在台子的後麵還有一排房子,那裏是私下交易區,在房子裏看“貨”就行了,不必被鏈子栓在木台子上亮相。
不過不管你是私下的,還是公開的,包括那些買賣日用品和毒品的生意,買賣成交後都要給鎮上交稅,否則侯宗祿發現就抓起來做大牢,嚴重的還要被他槍斃。
現在侯宗祿正在他的鎮公所裏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因此外麵的收稅工作全部由稅務所長嚴要其和警察所長賴家昌在辦理。至於什麼生意什麼貨色該收多少稅全憑他倆開口,根本沒個一定的章程。誰要是提出異議的話,不是被槍托、棍棒一頓暴打,就是戴上銬子關進警察所去。連那些黑老大和毒販子都不敢惹他們。
侯宗祿接待的這位神秘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日軍第六師團的憲兵隊長宮本樹林大佐。
原來宮本在接到他的眼線段強的密報後,連夜起程帶著他的一個特種兵小組十一個人,因為去的是國民黨統治區,所以宮本一行都穿上了中國老百姓的便衣,他們日夜兼程終於在侯老鱉押送張蕾的到達的前一天趕到了達卡瓦鎮。他要在侯老鱉一行到達這裏之前買通鎮長侯宗祿,要他安排一定要把張蕾再賣回到自己的手裏來。
看到桌子上擺放著的三十根“大黃魚”,侯宗祿的欣喜萬分,他想整個一個交易會半個月下來,除了會上繳國庫的那部分自己也不過能混上個三十條“黃魚”罷了,現在人家日本人一出手就是這麼多,今年自己可是發著大財了。
反正這裏那國人都能來,也沒誰明文規定日本商人就不能來啊。心裏明明知道眼前的這個日本人肯定是個軍人,但利欲熏心的侯宗祿還是接受了他的金條,並答應等他的老鄉侯老鱉真到了的時候,一定和他商量把張蕾賣給宮本。
侯宗祿對宮本說:“宮本先生,我給你們包了三間最好的客棧,你們可以前去休息。要是有興趣的話你們可以去人口市場那邊轉轉,順便再買上幾個小娘們嘛。”
宮本雖說絲毫也不喜歡這個一臉橫肉的侯宗祿,但是自己在他的地盤上怎麼也得低上一低頭啊。
他笑笑說:“侯鎮長,我的對其他的女人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隻有女軍人。”
“哦?”
侯宗祿說:“我一個緬甸的黑幫朋友這次抓了兩個日本軍人娘們來這裏賣的,由於開價太高目前還沒賣出去那,您看是不是您買下來?”
“什麼?這絕不可能,我們大日本的女軍人很少的幹活,你的一定搞錯了的。”
“不會,絕對不會。我那朋友是想去搶你們日本人在緬甸軍營裏的物資的,沒想到順便在你們的一個機關裏抓到了兩個頭戴耳機,穿著少尉軍裝的你們日本小娘們。我都看著了,長的還不錯,你要真想買的話我給你免稅好了。”
侯宗祿說的是洋洋得意。
“八嘎!你們的支拿人膽子包天了!”
宮本一下被激怒了,他憑著常識知道,這是黑幫闖到了日軍的通訊站裏,抓到了日軍的兩個少尉通訊官。
侯宗祿從抗戰開始就在這個達卡瓦鎮當鎮長,從未和日本人打過交道,因此也不知道“八嘎”就混蛋的意思,所以他疑疑惑惑的說:“宮本先生,不是八個啊,是兩個。不過就算是隻拿人也就拿了兩個,要是你真想都要的話,我讓我那弟兄再去日本軍營拿八個就是了,不過那膽子也不叫大啊,你根本不需要表揚的。”
宮本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幸好侯宗祿沒聽懂,否則自己的一時衝動就要壞了大事了。
侯宗祿卻不知道這些,他繼續說著:“宮本先生,那兩個日本少尉娘們你要還是不要啊,不要那就要被妓院買去了啊,那個妓院老板挺看好這倆娘們的。”
宮本說不話來了,氣的要死,卻又不敢發作。
現在,他身上的金條都給了侯宗祿了,自己現在根本沒錢買回自己的戰友來的,真正的屬於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宮本準備派人跟蹤自己軍隊裏的兩個少尉女通訊官的去向,等忙好了張蕾的事情,他要發動一次襲擊,搶回她們來。
但是他還不知道,侯宗祿所說的那個所謂的妓院老板實際上是小鍋山王金虎派來的情報處的一個行動隊的隊長,他們買那兩個日軍女少尉的目的就是為報我女同胞被欺淩之仇,王金虎要在拉沽廟也開一個小“特種所”,讓他二十一師的弟兄們好好的享樂享樂這倆日本女少尉,好以此來羞辱和報複日本人在三合建立特種所的行為,用二十一師參謀長黃正清的口氣來說這叫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