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也很生氣,他怕許軼初誤會了張本新所做是日本人指使的,從而會做出什麼文章來。
他對手下喊著:“敢侮辱皇軍的客人,汙蔑皇軍的清白,拉出去死了死了的。”
兩個日本軍官抽出指揮刀走向了張本新。
張本新這才知道自己的那首“七律”“八律”的原來給自己闖下了大禍,嚇的麵色蒼白,連肚子在巨疼也顧不得了,爬起身來跪下連連磕起了頭來。
“小的該死,小的不知輕重,請皇軍饒命,許處長饒命啊!”
錢駝背也著了慌,畢竟張本新是自己對得力的打手,鴻生的許多看家菜也得靠他做那。
他也跪在了鬼子的跟前:“太君手下留情啊,念張大廚不是故意的份上,他實在隻是想讓皇軍開心一下而已,饒他一命吧。”
平田靜二也明白張本新那打油詩其實是在為他們日本人著想,隻是他不知道皇軍此次談判的意義和對策罷了,實在也是怪不得他的。但自己已經下了命令,在許軼初跟前不能丟了這個麵子,所以他說:“饒命的不行,侮辱許處長的不行,死了死了的!”
許軼初覺得挺可笑的,這個不知死活的廚師把日本想做卻不不敢做的事說了出來,是既愚蠢又讓日本尷尬,本想讓這個廚子嘲弄自己一番,沒料到反倒是嘲諷了日本人自己。
她明白平田的意思,想讓自己給他下台階。自己馬上還要在三合四處活動,需要平田給點方便的。
於是許軼初站起來說:“平田先生,我看你還是饒了這個大廚子吧,畢竟他是為你們著想的,可惜他不大會拍馬,拍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不過念及他為我們做了這麼一大桌豐盛的菜肴的麵上,就留他一命你看如何那?”
平田見許軼初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並且幫了自己下了這個台階,便說道:“既然許處長開了金口,那就算張廚子的命大,姑且饒他這回,下次再犯定斬了腦袋不可!滾下去吧。”
一聽這話,錢駝背連忙拉著張本新跪在了許軼初麵前。
“多謝許處長,多謝許菩薩了!”
許軼初大度的笑笑:“做人要做的本分點,想做詩不是壞事,不過還是先學做人,有手藝在任何時候都會有飯吃,不必夾著尾巴跟別人跑,別人要是跑的正路那你還有得走,要是走的是陷阱,你不也跟著下去了?這樣不就白白的糟蹋了自己的一身好手藝了。”
她這一說是既點張本新也點了錢駝背,兩人連連稱是並道謝,隨後便退了下去。
眾人這才算都明白了許軼初比“七仙女”中的那另外六個都難對付的道理,因為許軼初身上豐厚踏實的才氣和高雅不凡的氣度都不是那六個可與之比擬的。連自詡最了解自己老同學的曹勝元也不得不再次的對她刮目相看。
宴會的後半段還算是很精彩,吟詩做賦依舊進行著,不過龍三是再也不敢出醜了,無論別人怎麼推他他也不想再在眾人麵前丟臉了。
這一夜,許軼初睡的很香,也很塌實。
第二天,她和餘滿囤說要在三合城好好轉轉,其實是饒到了城西門外的曹勝元的“開元茶樓”去會李子清了。
“我的小姑奶奶,總算是會上你了。”
李子清見到許軼初很是激動,這也是他和許軼初的第一次會麵,一見麵就被許軼初的翩翩風度所傾倒了。
他親手給許軼初泡茶遞上,還為她削起了蘋果。
他告訴許軼初,根據他的情報鬼子的“明日櫻花計劃”實驗小組女軍人部分的實驗已經開始了,譚莉和杜玫已經受辱,而針對江佳奇的實驗並未展開了,原因是她身上肩負著秘密機密,鬼子要在審訊完畢後再對她開展“實驗”。
“許處長,都說你是菩薩心腸,你得救救你李大哥我啊。”
“哦,李總指揮有什麼錯誤嗎?為何需要人來救那?”
許軼初啃了一口蘋果說道,其實她知道李子清的意思,就是幫他掩蓋誘抓江佳奇的事件。
李子清知道在許軼初麵前打馬虎眼是打不過去的,隻好悄悄的把自己一時糊塗做了錯事的經過向許丫頭坦白了,一是要取得許軼初的部分諒解,二是想讓許軼初趕緊出點子幫著自己過難關,並且完成戴笠交辦的兩項任務,阻止運糧和搗毀景德新特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