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子清一方麵安排手下人潛入景德的魏府大院做偵察,尋找埋設炸藥的合適地點和架設迫擊炮的地點,準備屆時連人帶屋全部炸毀,用讓那些無辜的女戰俘和日本人同歸於盡的方式阻止“明日櫻花計劃”的實施。
軍統行動隊長餘滿囤如期在七鬥崖接到了女記者,帶著她下了山,輾轉迂回帶她到達了三合城西的“開元茶樓”。
茶樓後院的偵緝隊拘押所已經建成完工了,並且關進了大量的三島、周四海和龍三分別送來的“嫌疑犯”,一共是十二男八女,把個臨時拘押所的四間牢房關的頗有人滿為患的意思了。
一到了茶樓這裏,餘滿囤就繳了張蕾的槍。
“對不起,張記者,根據上峰的指示,你被拘留了。”
“為什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張蕾憤怒的詢問道。
“我不解釋,李總指揮在裏麵等著你那,還是由他向你說明白吧。”
張蕾被推進了刑訊室。
裏邊坐著兩個人,正是李子清和曹勝元。
“嗬嗬,張記者,歡迎你再次來到三合,請坐。”
曹勝元指著審訊桌前是那把椅子道。
“我抗議!”
張蕾坐下道:“你們無故扣押中央社記者,我要向國府和軍政部指控你們這種無理的行為。”
刑訊室的火爐燒的正旺,因此房子裏顯得暖烘烘的。李子清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聽到張蕾的抗議,他站了起來,走到張蕾的跟前,一把摘下了她燙發上戴著的****的船形帽。
“小娘們,嘴還真厲害,你以為我們沒事抓你好玩是嗎?告訴你,抓你那是經過戴局長批準的。到了這裏你還不給我老實點。”
他隨手把張蕾的軍帽扔在了地下。
曹勝元說:“張小姐,今天請你來本不想為難你,隻要你答應從此不再撰寫有關特種慰所的文章,立下個保證,我們馬上放你回四關山去,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否則,你就身敗名裂,從此不見天日了。你聽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
張蕾說:“難道我的東西不是事實嗎?你曹先生就曾經身為特種所代理所長過,那裏發生的所有的罪惡勾當你是最清楚的。怎麼,國府連報道真實事件,揭露日軍的暴行也要限製嗎?”
李子清又走到張蕾的跟前:“不是限製你揭露,是不要你攻擊國府的措施不利,這是破壞抗戰,激起國民對黨國的不滿。作為一名女軍官來說,你這是煽動民間不滿情緒,給黨國的抗戰統籌計劃安排製造障礙。”
張蕾也站了起來,勇敢的據理力爭:“那麼多女戰友被關在鬼子的特種所裏遭受欺淩迫害,從特種所建立到現在已經接近一年的時間了,你們采取了哪些營救措施?倒是人家八路軍對自己的戰友非常關心,數次采取行動來拯救自己的姐妹。****裏隻有許軼初處長在孤軍奮戰,在人力不夠的時候和八路軍采取了聯合的方式,卻被指責為通共,而指責她的人卻遲遲不見具體行動,這能說是國府在全力搶救女戰俘嗎?作為一名少有的軍統少將,你不但不把精力放在營救自己的姐妹上麵,反到扣押說出真話的記者,你不感到自己臉紅嗎!”
李子清被說的麵紅耳赤,反手抽了張蕾一記耳光:“放肆!你這是在攻擊黨國,攻擊戴局長,典型的共黨語言。我看抓你是抓對了。”
張蕾被打的一個趔趄,她站穩後反擊道:“你們是黨國的敗類,難道這就是你們對待輿論的態度?我馬上回重慶揭露你們的無恥行經。”
“哈哈,你還想回重慶?恐怕沒那麼容易了吧。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在拘押所反省,等想通了就告訴我,咱們簽個協議,你從此永不再寫類似的煽動文章就可以獲得自由,否則你大約也是了解軍統的習慣的,到時候可別怪我無情無義。”
李子清說罷喊打手給張蕾戴上腳鐐。
兩個打手按住張蕾,另一個小頭頭拎著腳鐐蹲在了張蕾的腳前。
“總指揮,這張小姐的小美腳上穿著軍靴那,一戴上鐐可就沒辦法脫鞋睡覺了。”
小頭目請示的問李子清。
“那就穿著靴子睡覺好了,反正就三天,到時候她醒悟也好不醒悟也好,都要開她的鐐的。”
於是,小頭目就強行給張蕾的雙腳戴上了腳鐐。
張蕾覺得真是可氣又滑稽,起先是日本人給自己戴上過腳鐐,現在竟然被自己人再次給戴上了,她心理感慨的想道:國民黨啊國民黨,你究竟是怎麼了,再這樣一意孤行下去你還能召喚回多少民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