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方隊長,這就奇怪了,我今天又不是來賣貨的,人家姑娘願意來談談罷了,那成不成的還在兩可那,就看你了。我現在隻能留你一個在你這兒啊。你不說換還是不換,那我要是走還不走的話,不是自討沒趣了嗎。”
“哦,嗬嗬。嗬嗬…我不是那個意思。”
大頭豬望著許軼初都快看傻了,下身居然都起了強烈的反應,他看都不看王二皮的說:“要不你和胡小姐先走。我陪這位天仙小姐聊聊天?不知道這位小姐可否賞方某個臉?”
許軼初微笑著說:“沒問題啊,王保長,我今天就是和你談的啊,那要不王保長你們就先走吧,我留下和方隊長聊聊。”
“小姐不必叫我隊長,我叫方繼祖,叫我繼祖就成了。”
“什麼繼祖繼八的,你又不是我男人,我幹嗎那麼喊你,還是喊你方隊長好。”
許軼處故做不高興的說。
這時候,王二皮見“火候”也差不多了,便帶著賀倩出了方家的院子。
客廳裏方繼祖趁著家丁頭目過來倒茶請示的工夫,悄悄吩咐他準好從繩子,準備捆綁許軼初時用。
“這個大美人我今天晚上就要好好享用享用。”
家丁頭兒還是有點見識的人,提醒方繼祖道:“爺,這女人一身的氣質,決非等閑之人,肯定是有身份的人,她怎麼會和一個保長混在一起那,王二皮又是怎麼認識上她的?您還是先摸清了來路再說吧。”
“恩,你小子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就問她一問。不過她今天就算是王母娘娘的女兒,我也不能讓她走了。”
方繼祖重新又到了許軼初的桌子跟前坐了下來。
“小姐喝茶,請問小姐尊姓大名?”
“哦,方隊長,我姓沙,叫沙祖德。”
許軼初隨意編排了個名字,隱射大頭豬,我是殺豬的(沙祖德)。不過,大頭豬還沒這個水平聽出含義那。
“姓沙啊?那沙小姐你是回族人了?”
“哦,不是啊,我是漢族。”
“不好意思,我是隨意問問的,回族人裏姓沙的人多。不過沙小姐,你的名字可不怎麼好聽,有點象男人的名字。你應該叫沙美麗,沙晶晶之類的才好聽那。”
大頭豬還想在許軼初麵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學問那。
許軼初笑道:“嗬嗬,這不好吧。名字是父母起的,起了就定下來了,自己不好亂改的去。比如要把你的名字改成方狗熊,方混蛋、方大王八之類的,你肯定也不高興的啊,對吧?”
悄悄潛入進來,伏躲在屋定上的橫本雄一,現在中文的水平已經又上了一個台階了,偷聽到許軼初在戲弄大頭豬,自己想笑又不敢笑出來,隻好捂著肚子硬壓在屋頂的瓦上別笑出聲來。
“嗬嗬”方繼祖被這一嗆,想發作但還是尷尬的笑了笑:“沙小姐真會開玩笑。對了,說真的,王二皮都和你說好了嗎?”
“什麼說好了啊?王二皮是誰啊?”
許軼初裝出莫名其妙的樣子。
這下方繼祖也楞住了。
“哎,不對啊,就是剛才喊你進來的那個戴瓜皮帽的老男人啊,你怎麼會不認識的那?不認識你怎麼會和他到我方家大院來的那?”
“噢,你說他啊,我還真不認識他。我是三合報社的記者,出北門采訪的時候,那個瓜皮帽男人在路上攔住我叫我幫個忙,給我十快大洋那。”
許軼初照著事前編排好的戲文演的是有滋有味的。
“不好,老子上王二皮那老家夥的當了。”
打頭豬腦子一下嗡了起來:“那….那…那他叫你幫的是什麼忙啊?”
“哦,說是叫我和他一起到這來,和你說句話就走路。我覺得本不想跑這趟冤枉路,但十快大洋也太好掙了,我一個月的薪水才八快啊。於是我就來了啊。現在和你說了十句話都有了,我想我也該走啊,那再見啊,方隊長。”
許軼初說了就起了身。
大頭豬方繼祖急上了,他認為是王二皮使的陰招,給自己來了個移花接木。
他立馬擋在了許軼初身前:“不,不,不!沙祖德小姐,你不能走!他是拿你來和我交換那個胡倩小姐的,你上當了。”
許軼初裝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兒。
“哎呀,管他什麼上當不上當的那,不就是說幾句話就給十塊大洋,這樣的好事哪兒找去啊!至於你們什麼交換不交換的是你們之間的事,關我個屁事啊。你別攔我,我得走了,抓緊趕回三合去,馬上再到街上去轉轉,萬一運氣好再碰上一傻帽兒,沒準兒還能再掙上十塊大洋那,如今這都是什麼世道啊,隨便說兩句話也能掙上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