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軼初說:“出了問題我來負責,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我來對長官部孫長官說明情況好了。”
“你來負責,你負得了嗎?到時候隻怕是你肚子裏懷上了小鬼子,你上哪兒負責去啊,吃槍子的那不是我了嗎。”
曹勝元就是不答應,非要立刻帶許軼初離開魏府大院。
許軼初說:“要走也行,那就那張蕾和杜玫就手帶上吧。”
曹勝元搖搖頭說:“這個肯定不行,除非我馬上從潛伏轉到地上來。否則三島哪兒有不懷疑我的道理那?”
許軼初明白馬上將曹勝元從潛伏轉到地上來工作肯定不是時候,再說怎麼安排曹勝元自己也無權處置,必須聽戴笠的命令。但難得進來一趟,不帶走杜玫和張蕾她心裏實在不甘,並且這次的計劃也就基本等於流產了。
想好後,她下了決心。
“曹兄,就這樣吧,我留下來陪杜玫、張蕾。你去三合見三島去。明天的行動你趕得上就參加,趕不上我們也會配合外麵行動的。”
“這可不行,萬一失敗了那?那你可就真出不去了,等著‘明日櫻花計劃’實驗小組到景德來拿你做實驗吧。”
“那就得看我和他們誰的運氣好了。”
許軼初說:“咱們別爭論了,就這麼定了。一會你去把張蕾他們找過來,我要和她們商談一些明天行動的細節。”
曹勝元根本沒去找張蕾她們,他沒那個心思。他回到宿舍坐臥不安,來回的踱步。
邱浩推門進來看到說:“老大,怎麼回事,是不是許小姐不肯離開魏府大院?”
“就是的,這是要出事的,萬一三島把我留在了三合,宮本再一回來,等於平白無故的把她送給日本了不是。”
“那就別聽她的,咱們把她強行帶走不就完了。”
邱浩腦子簡單,但方法不見得不好使。這就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禿子,你說的辦法行倒是行,我也想把她硬弄出去,現在我是在想一個腳上戴著重鐐的女人,在看守重重之中,說沒了影就沒影了,在三島麵前我將怎麼解釋?”
曹勝元一時三刻還沒轉過彎來。
邱浩說:“那還不簡單啊,本來外界就傳說許小姐會飛簷走壁,武功高強。就說一不留神被她鑽了空子跑了就是。再者你趕緊電報去問一下長官部啊,他們同意了,下麵你就交給我幹好了,我保管把許小姐給你帶出魏府大院去。”
“恩,禿子,你說的有理,行,有一手。就照你說的辦,這以後我還得再重用你。”
“謝老大,那你快去發電報吧。”
在邱浩的催促下,曹勝元出了臥室的門。
長官部很快回電,終止許軼初的行動計劃,同意曹勝元用強製的手段把許軼初帶出景德,在三合待命。
許軼初雖說是日本人手上的重犯中的重犯,但給她的待遇也是好中最好的,晚飯夥房給她做了黃花魚,還有黴幹菜悶肉和竹筍炒肚條以及雞蛋西紅柿湯。
本來她是想去請張蕾、杜玫一起來享受一番的,但是看守的憲兵不許她出門,她隻好自己吃了起來。
這個丫頭膽子忒大,即便是在敵人的重重看管之下,稍有不慎,她根本就出不去了,但是她依舊跟在自己家似的絲毫沒當回事。
近階段,由於不停的轉戰各處,根本就沒吃上幾頓飽飯,更別說是魚肉類的葷菜了。
她把每樣菜都撥了一多半出來,要看守送給杜玫她們倆去,看守拗不過她,隻好照辦了。
剩下來的菜,許軼初吃的很開心,二十分鍾就打掃完了戰場。
夥夫進來把盤子碗收拾走了,許軼初問夥夫:“看到曹大隊長了嗎?”
“報告女長官,小的不知。也許他會來的吧。”
“這個該死的,讓他找下張蕾,他怎麼這麼拖遝,到現在也不見個人影子。”
許軼初拖著腳鐐走到床邊,斜靠在被子摞上看著窗戶外的竹林在晚風中搖曳著。
“宮本這家夥真會想地方,把這裏建成寧國府了,還真有點曹雪芹先生筆下的意境那。”
許軼初想著輕聲自言自語道:“也難怪林黛玉哀怨葬花那,看來不僅僅光是家境衰敗寄人籬下,還有她居住的環境也是影響了她很大的心境的。”
她想著自己的未來,未來會是什麼樣的那?
林黛玉還有個寶哥哥整天纏著哄著,自己身邊卻還始終沒有一個白馬王子出現。出現的都是獻媚和恭維人,要不就是想另一個極端來霸占自己的壞人,這些人圖的也就是自己的相貌和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