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三被照相機的閃光刺的眼睛都睜不開,喊道:“他媽這是誰在亂照啊,不想活了。”
張靜雅說:“是我怎麼了,才提拔的龍副大隊長。你本事沒有,脾氣見長啊,嘴也挺髒的。”
龍三這才看清了是拍照的記者是張靜雅。
“嗬嗬,是張記者啊,我在這裏執行公務那,請張小姐不要妨礙。”
“你執行公務,我這不也是在執行報社的公務嗎。我想問問龍副大隊長,為何要給良民戴上腳鐐啊,這是執行的那家的王法那?”
張靜雅掏出筆記本和鋼筆站在了龍三的跟前。
龍三有點慌了神,萬一張靜雅把這裏的事在報紙上抖落出去自己又找不出賀倩和江芳麗的證據,外界將會議論紛紛,三島會大罵自己無能的。
他說:“張小姐,別,別啊。我這真是三島大太君交代的公務,就地拘審嫌疑人那。她們肯定不是良民,我發誓要查出她們奸細的證據來。”
張靜雅說:“奸細不奸細的就憑你口說啊?據我了解這件事還有保長錢駝背的參與,是這樣的嗎?”
“對,對,有他,有他。這是皇軍的指派,你可以去問三島大太君的。”
“什麼三島四島的,別拿日本人壓我。另外你少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我是想問你當年錢駝背曾意圖對賀經理不軌,這事全三合的人都知道,他應該回避才對,怎麼能有他參與對賀、江兩位小姐的拘審那?”
張靜雅還是以前那種做事不依不饒的風格。
“這,這我哪兒懂那,三島大太君怎麼安排我們就怎麼執行唄。不過,我還是希望張小姐不要無理取鬧,把事情擴大了,這樣對你和賀小姐她們都沒什麼好處的。”
龍三雖然不敢和張靜雅翻臉,但是仗著自己已經是三島跟前的紅人了,說話嘴也不算軟。
張靜雅來了火:“你是想威脅嗎?有本事你把我抓起來嘛,否則我就要進行正常的采訪。”
“你,你,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龍三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賀倩走過來打了個圓場。
“算了,靜雅,我看龍隊長也是沒辦法嘛,就別為難他了,來,我們坐下喝茶。”
她和江芳麗把張靜雅拉坐了下來,泡上了一壺好茶喝了起來。
“靜雅,這茶味如何啊?”賀倩說。
“恩,茶味是不錯,不過人味可就差多了。”
張靜雅分明是在指桑罵槐。
江芳莉說:“靜雅姐,你別說人味了,這茶葉可是龍隊長早些時送的那,擺了幾天誰知道變沒變了味那。”
賀倩說:“是啊,是啊。記得有人送茶的那會兒叫死企白咧,後來那叫死不要臉,當然我說的不龍隊長了,是別的小人。”
三個姑娘是你一言來我一語去的不斷用話譏諷漫罵著龍三,這龍三哪兒還能在店裏坐得住那,他氣哼哼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終於坐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出門去了隔壁保公所。
龍三剛一走,張靜雅馬上低聲問:“賀倩,你們沒事吧?”
“我們暫時還沒事,不過就不知道龍三和錢駝背下麵還要搞什麼鬼名堂,現在電話被掐了,我們也出不了門,和外界沒法聯係上。”
張靜雅讓小夥計看住門,別讓人進來。
她輕聲說:“賀倩,我現在已經是八路軍的人了,我知道你是****處長許軼初的人,為了抗日大業我們是一家人,有為難的地方趕快告訴我。”
賀倩也稍微知道一點自己的上司許軼初和八路軍關係很好,她說:“我們有部電台藏在小倉庫的夾壁牆裏,我們擔心時間長了會被特務搜出來,那就糟了,你能幫我們帶出去保管嗎?”
“當然可以,馬上就拿給我。”
張靜雅名字裏有靜,但是還不夠冷靜。
“現在不行,店外麵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裏那,你一出去就會被逮捕。這樣,趁著龍三不在,我們馬上把電台轉移到樓上臥室裏藏起來,到夜裏十二點的時候,你想辦法到我們後院的北端,就是最對著我們閣樓臥室的牆下,我和芳麗到時候用繩子把電台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