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重要的是廖天亮帶著一支奇兵突襲鬼子大隊指揮所,當場打死了大隊長和參謀長。失去了指揮機構的鬼子們紛紛無序的潰逃,死傷不計其數。剩下的鬼子都跑回了小鍋山去了。
張唯三、孫再江回合了劉忠、馬進才和廖天亮後一路追擊把鬼子一直趕到了五道坎下,重新戰局了地勢險要的五道坎後,部隊才停下來臨時安營休整。
這一仗不可謂不痛快,足足消滅了二百多鬼子,繳獲了三挺歪把子,一門鋼炮,還有二十多枚炮彈,以及大量的步槍和子彈。
滇西南獨立旅總算是把“鐵桶之火”大掃蕩中的一切怨氣化做了第一口狠狠的消解。
就在這時候,他們接到了老人坡王興隆的電報。
“鬼子瘋了!”
張唯三看完電報後交給了馬進才。
他對馬政委說:“老馬,渡邊竟然在小鍋山隻留下四百多人的部隊,看來他們是太輕視我們八路軍了,對鐵桶之火大掃蕩的成果太高估了。竟然才完成所謂的掃蕩任務,還沒站穩腳跟那,居然接著要對國民黨下手了。這不是瘋了是什麼那。”
馬才進戴上老花鏡邊看電報邊說:“我看是有點瘋了,打仗這麼不徹底,還沒消滅我們那,又想著去占景德城了,這麼顧頭不顧尾的作戰,那還能占到什麼便宜那?我聽說三島正夫大學畢業還去東京陸軍學校深造過,是日本軍隊裏不多的中將旅團長之一,怎麼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那。”
張唯三道:“得意必然忘形,鐵桶之火的確讓我們吃到了苦頭,我們一分區損失過半,二分區老王更是慘重,人員損失達到了四分之三,因此小鬼子就斷定我們滇西南獨立旅完了,再沒有還手之力了。所以才會掉過頭來要打景德。”
一邊的劉忠插話說:“才活該那!他國民黨不是和小鬼子有協定嗎,鬼子不是答應不攻擊他們嗎,這下讓國民黨好好嚐嚐自己輕信日本人的惡果去吧。”
馬政委不同意劉忠的觀點,他說:“老劉啊,國民黨勾結日本人固然可恨,但他們畢竟不是投降日本人做漢奸,因此還是應該結成統一戰線,共同抗戰打擊鬼子。千萬不能他不仁我就不義啊,要記住我們的共同敵人是眼下的日本人。至於要算帳那也隻能等把鬼子趕出了中國之後再慢慢算了。
張唯三表讚成馬進才的觀點,他說:“有景德在,有賀天朝和許軼初他們在,小鬼子就有後顧之憂,就不敢拿出第六旅團的全部主力來對付我們,劉司令員,你要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才行那。”
劉忠撓撓腦袋憨笑了:“對,對,我把這個大道理給忘了,今後你們還真得多提醒點那。再說了,還是有我們人見人愛的許大處長在景德那,鬼子攻城她也會有危險的。”
“我們的許處長?”
張唯三說:“你怎麼知道許軼初會是我們的人那。”
劉忠說:“我說她是她就一定是,她要不是共產黨能那麼幫助我們嗎?我是個粗人,政治頭腦比不得你們,但我也不傻,分析也分析出來了,並且我還斷定她在黨裏的職銜絕對不會比你張旅長小。”
馬進才說:“沒憑沒據的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人家許軼初幫助我們是不假,那也不一定就非是我黨內的人啊。她的確是在幫助八路軍,所以我們對外的時候一定要做到謹慎保密,萬一傳到軍統魔頭戴笠的耳朵裏去,那不等於是害了許姑娘了嗎。”
“恩,這道理我明白,但是我還是要說許軼初百分之百的是我們黨內的領導。”
對於劉忠的話,馬進才未置可否,因為目前根據保密的需要,在滇西南我黨的人員中隻有他和老胡知道許軼初的真實身份,在這種鬥爭複雜的情況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了的。
獨立旅的領導班子對王興隆的電報做了分析研究,決定盡快的進攻小鍋山,隻要拿下了小鍋山就能牽製住三島旅團對景德的進攻力度,從則麵協助景德守軍保護住縣城不落敵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