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譚莉的轎車除了曹勝元外隻有一個司機,是曹勝元的心腹。另外就是驚魂未定的譚莉了。
由於譚莉被戴上了手銬腳鐐,因此並不需要更多的人看押,這也是曹勝元可以支走其他特務的原由。
但是好色的龍三以為曹勝元不讓他同車,是為了自己調戲譚莉方便那,所以不大高興。
要是沒有占了閻敏的話,曹勝元也許真的會那麼做,但實際上他自從有了閻敏後,很感滿足的他就幾乎很少在掂花惹草或者霸占其他良家婦女了。
譚莉也朦朦朧朧的似乎知道一些曹勝元的情況,他好象和軍統有聯係,並且和許軼初的關係也挺緊密的。另外,上次自己去景德,在頭風哨卡巧遇曹勝元,他並沒有逮捕自己,所以在譚莉的心裏曹勝元並不可怕。
果然,車子開動以後,曹勝元說話了,他讓譚莉要有信心,不要害怕。
譚莉道:“曹先生,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我也不能告訴你,反正你知道我不是漢奸就成了。”
曹勝元說:“譚小姐,我要先給你打預防針。按說你是《七仙女圖》裏日本人圈定的人,入了日本軍部的‘明日櫻花計劃’,所以進了特種所後也不該為難你什麼。但是你身份的八路獨立旅的敵工部長,掌握著不少機密,鬼子要想徹底消滅滇西南的八路軍的話一定想從你的嘴裏挖出秘密來,你要有接受嚴刑拷打的思想準備,那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譚莉深思了一下說:“嚴刑拷打我肯定能扛的住,就是擔心萬惡的日本鬼子會不會使用更卑鄙的手段。”
曹勝元說:“我明白譚小姐的意思,你是想說鬼子會不會奸汙你對吧?這個很難保證,但依我的判斷,至少在短時間裏他們不會這樣對你做的,除非日本國內取消了‘明日櫻花計劃’,那樣的話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連張蕾也得一塊遭殃。但目前還沒有這樣的跡象,你可以暫時放心的。”
譚莉說:“謝謝曹先生,那我心裏就有數了,不管你是什麼人,會和什麼人聯係,都請你能告訴他們一聲,我譚莉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出賣自己同誌的。”
譚莉的話讓曹勝元倍感佩服,他已經開始覺得自己早先存在希望八路軍倒黴的念頭有點卑鄙了。
他對譚莉道:“譚小姐放心,在我的職權範圍內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你的,但萬一實在是力所不能及的話,也請你不要怪罪我。”
譚莉也知道進了特種所要想出去可能性極小,自己必須有長期鬥爭的準備。
她開始向曹勝元了解起特種所的現況和杜玫的情況。
曹勝元告訴她:“杜玫看上去暫時沒事,其實這並不是好事,小鬼子才不是良心發現才沒糟蹋她那,而是因為杜玫長的太漂亮了,一般的鬼子中下級軍官沒資格奸汙她,一直在等著先由高級將領來糟踐她那。上次來了一撥軍官享樂團,沒想到半道上讓你們八路的王興隆部給滅了,裏麵一個少將就是奔著杜玫來的。不是王興隆那次的話,杜玫早就失身了。”
譚莉說:“對,就是那次,還碰巧俘虜了三島正夫的太太枝子和孩子正男那。對了,枝子夫人現在還在三合嗎?”
“在,在啊。你們救過她和孩子,這倒是個好線索可以利用,我設法把你被俘的消息通知枝子夫人,興許她能側麵的勸說三島少對你加害那。”
曹勝元覺得這是件好事。
押解譚莉的車子終於開進了三合特種所的那扇噩夢之門。
曹勝元讓人給譚莉打開了手銬腳鐐,讓她的戰友杜玫陪著她洗澡換衣服。按照特種所的慣例,所有進所來的女戰俘必須按其身份穿上相應服役部隊的軍裝,因此洗完澡後的譚莉也換上了看守隊長李柱子送來的八路軍軍服和平跟敞口細帶的軍皮鞋,連白襯衣也是仿造八路軍發的那種製作的,這正是譚莉還求之不得的事兒那,換上了自己部隊的軍裝,戴上軍帽,反倒是讓她感覺自己更加有信心應對敵人是審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