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曹勝元回到三合的第二天,就在憲兵隊辦公室裏接到了許軼初的電話。
“真該死,你怎麼把電話打到憲兵隊來了,鬼知道我這電話有沒有被監聽啊。”
曹勝元抱著話筒連那句常用的許大美人都沒敢稱呼出來。
許軼初道:“你怕什麼那,那要不咱們老地方見?”
她說的老地方指的是曹勝元在城南門外開的那間雜貨鋪兼茶樓。
“行,行,好吧,你真能給我找麻煩,那就說好下午三點那裏見。”
這間茶樓現在已經被曹勝元改名叫“元開茶樓”了。由於都知道是日本人麵前的大紅人開的,不會被憲兵特務無端的檢查,所以茶客們日漸增多,生意也好了起來。
茶樓的掌櫃現在也是讓曹勝元收為了心腹的副官邱禿子邱浩兼任著。
曹勝元不傻,他敢用邱浩卻不敢用龍三。他對龍三始終隱瞞著自己已經投奔了軍統的事,但對邱禿子這樣的武夫卻掏了心窩子。邱禿子知道日本占不長久,現在入了軍統就等於進了保險箱,今後****一旦勝利,那誰也不會找自己秋後算帳的,因此毫不由於的表示和曹勝元幹,現在他也被曹勝元發展成軍統三合站的行動隊副隊長了。
邱禿子接到曹勝元的電話,告訴他許軼初要過來,要他放好了警戒。
因此,他早早的備好了最理想的包間,並且放出了好幾處暗哨,以防發生危險情況。
許軼初飛馬而來,身上穿的還是那身棕色的皮夾克,灰色長褲和淺棕色的係帶野外靴,脖子上依舊是很隨意的擔著那條襯托著她的外在氣質的黃綠相間的長絲巾。
邱浩上前把許軼初迎住了。
“我的小姑奶奶許大處長啊,你怎麼還敢騎著這披棗紅馬啊。你知道三合城裏的孩子是怎麼唱關於你和棗紅馬的兒歌的嗎?”
“哦,嗬嗬,還有這事?真有意思。邱隊長,怎麼還有關於我的兒歌?”
許軼初順手把馬韁繩交給了邱禿子。
“有啊,有啊,當然有了,我學給你聽聽:許軼初,騎大馬。打倭寇,保國家。鬼子聞風喪了膽,四方百姓樂哈哈。我們快快要長大,也騎許姐騎紅馬,和她一起衝鬼瓜。”
雲南土語裏把日本鬼子叫鬼瓜。
邱禿子學完兒歌說:“聽見了吧,你看看多危險,自從這兒歌出來後,皇軍,哦,不,小鬼子是到處搜查有棗紅馬的人家,那個女人敢騎棗紅馬,那會被立即逮捕的,下次您還是換另外顏色的馬匹吧。”
許軼初說:“恩,老邱你說的也有道理,下次我注意。”
邱浩引領著許軼初上茶樓去了,橫本不放心要跟上去,許軼初說:“你就留在樓下警戒好了,我沒問題的。”
二十分鍾後,曹勝元開著三輪摩托趕到了。
剛一見麵,許軼初就要求曹勝元帶自己進特種所去觀察情況。
曹勝元那裏肯答應,說:“那可不行。想徹底搗毀特種所單靠你們六戰區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除非是孫連仲發兵攻打第六旅團還差不多,否則就靠你和景德賀天朝、陳占彪那幾個毛人還不夠三島塞牙縫的那。我說許大美人,這事你能不能就不要不插手了,我自有我的辦法把女戰俘們全救出來,你還是安生在景德呆著,多防備著點我們戴老板就行了。”
許軼初嘴上講:“我要防戴笠幹嗎,他還能吃了我不成。曹兄我看這營救之事咱們還得好好商量一下,機會隻會有一次,不成功的話下次再幹那可就難了。”
但她心裏還是打了一個寒戰,看來戴笠是真膘上自己了,看上去他連曹勝元也找了談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