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每天對你們之中的十個人進行抽簽,被抽中的將在保公所接受三天的隔離調查,以後每天一輪抽簽抽查,差不多兩個月就可以調查完了。對調查清白的人我們將在良民證上注明,對於有重大嫌疑的我們將送到憲兵隊去。”
因為錢駝背在保公所設立的兩間臨時監房隻能容納二十來人,所以隻能采取輪流的辦法對中街的百姓們進行審查活動。
保警隊長張本新拿出了事前準備好了紙鬮,進行現場拈鬮。鬮一旦被那家抓中,那麼將由錢駝背指定那家的某個人代表出席受審。
這個時候誰都不便也不敢出頭說話,隻能去抓鬮了,有的人甚至還希望先被審訊,這樣也就沒思想上的負擔了。
幸運的是第一次拈鬮,賀倩和江芳麗拈到的都是空門,這樣她們就有充分的時間考慮對策,也可以根據前麵被審的人的情況來確定自己該如何對付了。
拈到鬮的第一批十個人,因為是戶主所以有五個人當場就被張本新、張本濤兄弟的保警隊押到了後院保公所裏臨時牢房裏去了。還有五個人沒被錢駝背相中,讓他們回家去送家中被指定的人過來了,要是不及時送來就要審訊全家。
本來中街上的全部居民和店鋪有三百幾十戶,近兩千人,賀倩認為夠他個老駝背審一氣子的那,沒想到每戶和每個店鋪隻審一個人,那這審訊的速度就大大加快了。
由於房子不和臨時牢房挨著,所以晚上第九軍情報處的情報員賀倩上尉和江芳麗少尉隻能是悄悄的搬了梯子豎在自己後院和保公所相鄰的院牆上貼著耳朵聽動靜。
賀倩本想報告許軼初,但現在絕對不能再使用電台了,因此她想起了周大彬,他的手下,縣中學的語文老師趙嘉每次發報都不固定地點,所以鬼子一直無法追蹤到,她想讓周大彬幫忙把這裏的情況發報給許軼初。
第二天,她找到了周大彬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周大彬告訴她這次曹勝元在三合搞保甲製的事他已經讓趙嘉電告了許軼初,目前還沒接到她的回複。
周大彬告訴賀倩,要謹慎行事注意鬼子的動向,因為張靜雅又被曹勝元秘密逮捕了,就押在憲兵隊裏。周大彬心裏很明白,當時張靜雅送張蕾出城肯定是賀倩給牽上的線。
但是賀倩對好朋友張靜雅的信任是堅定的。她了解張靜雅,雖說她有固執和過於自信的一麵,但是她的品質是無可挑剔的,意誌也是堅強的,供出自己的可能非常微小。
賀倩的自信是正確的,再次被捕後,張靜雅遭到了多次的拷打,但始終沒說出誰是委托人,隻是一口咬定是自己想幫助抗日的姐妹,和別人無關。
曹勝元急了,用讓日本人來****她做為威脅,張靜雅依然是毫無懼色,大罵曹勝元畜生都不如。
曹勝元一下犯上了難,張靜雅畢竟有一半的日本血統,下麵怎麼處置她,自己不敢過分放肆,隻能去請教三島司令官。
三島正夫說:“算了,放棄和雅子小姐這條線吧,你現在的線索多了,她就無關重要了,起碼她自己不是****或者是八路軍的人。”
曹勝元說:“哈依!那我放了她?”
三島道:“這麼個美人就這麼放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曹勝元說:“司令官閣下的意思送張靜雅去特種所為帝國軍官獻身?可她不是軍人啊,特種所還沒這個先例那。”
“不,不。我也不破壞特種所的先例。我夫人的不在支那,我的那個生活需要人的照顧,你的明白?”
曹勝元馬上領悟了三島這是想強奸張靜雅,並且看上去還想霸占她一段時間。
“我明白了,司令官閣下。但是張小姐目前受過刑,我的送去醫院的治療,三天後送到閣下府上。”
“要西,三太郎,你很聰明。”
三島正夫滿意的拍了拍曹勝元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