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保長能有這麼多的好處?”
錢駝背感覺自己又有了好多的機會。
曹勝元說:“對啊,但有一條,保長的街麵警察也就是保丁得歸保長自己開支,上麵不撥錢,包括槍支彈藥也隻能是自己掏錢購買,皇軍隻是進行領導,不管這些的。”
“那沒問題,但如此的話,我豈不是可以公開保護我的煙土渠道了嗎?”
“對啊,但也不要過於囂張以免引起皇軍的不滿,還是暗著點來的好。”
曹勝元提醒他道,他感覺錢駝背此人屬於: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的那類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發現誰可疑,就可以抓誰那?”
“沒錯,重大嫌疑的你必須交到特務偵緝隊或者是憲兵隊來,一般可疑人員你在保公所審訊就行了。”
曹勝元看到錢駝背的認真勁,想發笑了。
“那保公所在那裏那?”“我看你酒樓後麵就蠻合適的,就設你酒樓的後麵吧,我們來找你也方便。
錢駝背心想:“得了吧,明麵是方便,實際上是你們來白吃白喝方便罷了。”
但他嘴上還是應諾著:“好,我還得辟出辦公地點來,還得收拾兩間黑房子關押嫌疑犯。我這中街上有五、六十家店鋪那,屬於商業繁華地帶,將來嫌疑犯一準少不了。本新、本濤你們明天就帶人清理後場那幢小二樓,以後你們兄弟就是保警隊的正副隊長了。”
曹勝元道:“恩,錢保長夠利落的,明天晚上你和我選下的其他片區的保長統統到憲兵隊來開會。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曹勝元和邱禿子出了鴻生,呼吸了一口春季的晚風感覺到無比的愜意,不費一並一卒就征服了錢駝背,讓的心情十分的暢快。
“禿子,你不是一直在想著我特種所裏的那個東北抗聯的護士韓岩嗎?那丫頭長的不錯,想要她嗎?”
“是啊,可我不是皇軍軍官啊,享受不到。”
“嗬嗬,跟著老大我混,還能虧了你啊,走,跟我去所裏,我把她提出來,咱哥倆一起享受享受。
夜色下,天使會唱歌,魔鬼會喘息。
俗話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曹勝元夜訪鴻生酒樓的事是隔牆有耳,早被警覺的以服裝店為掩護的賀倩和江芳麗聽了個大致齊。
自從上次從景德返回三合後,賀倩就發現了自己的衣物被人翻動過了,本來她很擔心是不是鬼子和漢奸注意到了服裝店,趁她不在來翻電台和資料的。但是她發現了自己放在櫃子下的一雙皮鞋裏有男人遺留下的精斑痕跡後,才明白是自己的房裏來過變態者。
賀倩想起自己曾因為看房子,把鑰匙交給錢駝背保管過,難道是他?他都那麼大歲數了,還身有殘疾,怎麼會幹這種事那。
後來周大彬私下告訴她抓到錢駝背做齷齪之事的現行,她才知道果真是這個表麵憨厚老實的駝背家夥實際心理很不健康的家夥幹的。
從此之後,賀倩和江芳麗就多對隔壁的錢掌櫃的留了個心眼兒。
她們知道鴻生酒樓是小鍋山劉忠的一個聯絡點,但把這麼一個聯絡點交給一個人品敗壞的人實在是令人擔心不已。
本來張靜雅要去小鍋山投奔周潔,她們是反對的,但張靜雅到底是沒聽她們的忠告還是去找了錢駝背問路,結果引起了曹勝元的一連串的懷疑。
昨天夜晚,曹勝元雖說是謹慎的私訪,還是被賀倩、江芳麗給發現了,她們貼在悄悄挖開的一個小牆眼兒上竊聽著隔壁的動靜,但由於距離的原因沒聽的太清楚,大概知道了錢駝背已經決定跟著曹勝元幹,並且被曹勝元委任為中街保長的事了。
兩個姑娘知道這可不是什麼佳音,所以發了個簡短的電文給許軼初,彙報了這件事。
許軼初已經知道了譚莉在三合城的沿湖街上開設了“德隆中藥材鋪”的事了,知道譚莉是在建立新的交通站。現在既然錢駝背“反水”,那就得及時的通報給獨立師的人,否則他們要吃大虧的,至少譚莉到三合來會被抓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