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沒好氣的甩膀子走了。
背後曹勝元還在喊著:“許軼初,你這個沒良心的同學,為什麼一直不來見我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曹勝元說的沒錯,許軼初就是故意的“晾”他,不到他接近崩潰不會來見他的,隻有這樣曹勝元才會說出日軍的更多機密情報來。
直到接到了日軍的談判請求照會,同意了平田靜二前來景德談判,許軼初才決定來見她的這個老同學了。
見到許軼初終於來了,曹勝元才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長氣,他知道自己有生的希望了。
“怎麼樣,老同學,在我這裏過的還不錯吧?是不是有那麼點樂不思蜀的意思了啊?”
許軼初在大學當學生的時候就養就了自己機智幽默的性格,在任何時候都忘不了和她的朋友甚至對手插科打諢的戲謔上一番。
“哎呀,我說許大美人,你能不能停止你這種別人在火裏,你在水裏,還要看火裏人笑話的諷刺啊。”
曹勝元非常了解許軼初,這位當年的第一校花從來都是引人注目的。當時追求許軼初的人加起來至少有一個加強連的人,曹勝元就是其中之一。
許軼初說:“怎麼曹兄在火裏我怎麼不知道啊?難道這裏缺你吃缺你喝了,還是誰虐待你了?說出來我給你做主就是。”
“求你了,許大美人,你何必非和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那。看在你我之間相互不會見死不救的份上,你就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能放了我?”
曹勝元每時每刻都在擔驚受,怕隨便那個****或者是八路軍的長官一拍腦袋就能下令要了他的命。這一見到了許軼初他自然趕緊直奔活命的主題去了。
許軼初還是一點也不急不燥。她說:“曹兄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同學之間還談什麼條件不條件的,我這不是也想多留曹兄住幾天嘛。你這人好象挺沒良心啊,我去三合找你要求讓我在特種慰安所住幾天,你死活都不答應,真氣死了我了。我許軼初可不象你那麼小氣,你瞧這多留你住幾天,你倒好,還來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哎,如今做人怎麼這麼難啊。”
“好了,好了,許大美人,你玩夠了沒有啊!是不是戲耍一下我你就感覺特痛快,特解氣啊?別忘了,我幫你好幾次了,你自己還是多摸摸良心說話吧。”
曹勝元終於沉不住氣了。
“哈哈哈哈,曹兄又小氣了不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誰戲耍你了啊。走吧,我請曹兄上景德最好的館子吃飯去,雖說廚子的手藝比不上你們三合的鴻生酒樓,但幾個小菜燒的還算是不錯的。”
曹勝元知道落在許軼初手裏,自己的命肯定是保住了,臉色也開始放了晴。他知道許軼初是利用請他吃飯了解他嘴裏的情報,因此起身洗了把臉跟著許軼初出了牢房。
吃飯的時候隻有許軼初的保鏢橫本雄一一人跟著,他也不落席,警覺的在門口站著警戒。
曹勝元邀請他也坐下,橫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除了許軼初,橫本不會聽任何一個人的話。
曹勝元倒也痛快,飯間把這次軍部要求第六旅團征糧五萬噸的事以及宮本要帶著四個中隊的鬼子去安理搶糧食和執行“獵兔三號”行動的事都一一說給了許軼初聽。還說了軍部要求抓住“七仙女”後送往日本國內的事。
許軼初忍不住又樂了。
“日本人還真客氣,知道我們買不起船票,還特地想請客讓我們去旅遊一趟啊。”
曹勝元也知道這次軍部的兩個任務就很難完成,也不得不承認日本人太自大了。
他說:“這隻是日本人的一相情願而已,實際事能辦到哪個地步隻有鬼才知道那。不過我還是提醒你們趕緊轉移糧食,還有盡量少讓女軍人拋頭露麵免得造成什麼損失。目前日本人的計劃就是搞糧食,抓女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