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彬喊了起來:“裏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警察包圍了,趕緊自己從裏麵把門打開自首,不然的話我們就撬門了啊。等我們撬進來,不打你個半死不算完。聽見了沒有!”
他這麼一喊,裏麵先前的動靜沒有了。
李和平道:“嗨,這小子倒會裝死啊,想不吱聲就完事了?想的倒美,那也走不了啊。
“好你個賊娃子,看上去是想頑抗到底是嗎?那好,和平給我撬門!”
周大彬下了命令。
“是,裏麵的毛賊聽著,等抓到你我砸斷你的一條賊腿。”
“別,別,別啊。我開門,我開門。”
著下服裝店裏終於有了響動。
李和平的鐵鍬剛伸進門板逢裏撬了幾下,服裝店裏就有了反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耶,縣長,我聽這聲音怎麼好象是鴻生酒樓掌櫃的錢駝背的聲音啊?”
李和平手頓著鐵鍬撐著下巴,疑疑惑惑的說。
周大彬也聽出來了:“管他是駝背還是瘸子那,讓他先把門開了再說,他沒事溜進人家服裝店幹嗎。”
隨著李和平的命令,服裝店的門板上的插銷被從裏麵拉開了,接著門板也被卸下了一塊。
“哎呦喂,還真是錢掌櫃的,你老人家跑到人家服裝店裏去幹嗎,莫非是想偷衣服啊?”
李和平一把揪住錢駝背的馬褂衣襟,把他推進了店裏,周大彬等也跟了進來。
“哦,哦,是周……周縣長,李……李隊長啊,我…..我是給賀姑娘她們看……看門的。”
錢駝背心裏直喊命苦,他是從自己的後場翻牆進到佳麗服裝店後門的,從從容容的巡視一番後,就進賀倩的閨房裏,剛把他要偷的物件掖進懷裏,就遇見了周大彬來找賀倩她們了,聽見敲門聲,他本想原路趕快再爬回去,結果後院已經被聽見異常動靜的警察控製住了,這下他隻能是乖乖的得成了甕中之鱉。
周大彬掃視了一下店內,還算整潔,沒翻動過的痕跡。
他說:“錢掌櫃的,我隻曉得你老龜兒子背駝,什麼時候連說話舌頭也變結巴了?你給老子老實說,你到賀小姐的店裏究竟幹什麼來著?”
店堂內有兩把專門給顧客休息坐的圈椅,李和平給周大彬拉過一把讓他坐了下來。
“周……,周縣長,誤……誤會了。我真的沒幹什麼,賀小姐和江小姐去景德走親戚去了,好象是她親戚什麼人得了重病。臨走,是賀小姐委托我幫她看房子的,真的。不……不信的話我這有賀小姐留下的鑰匙那。”
錢駝背說象是找著了救命稻草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了賀倩留下的那把鑰匙讓縣長看。
周大彬用兩根手指掂過鑰匙,拎著拴在鑰匙上的紅絲繩放,讓黃銅製的鑰匙在自己眼前晃蕩著。
“那就更奇怪了,幫人家看店本是很正常的事,你有賀小姐的鑰匙卻不開了前麵的門板上的鎖,大明大白的進來,誰也不會說你。可你卻偏從後牆翻進來,莫非那位大師給你的偏方,要靠來回爬牆治療一下你的羅鍋腰?或者是你錢掌櫃的腦子出了岔子?”
“這,這……,駝背佬我是一時圖方便犯糊塗了,真……真是的,瞧這事鬧出的誤會。”
錢駝背捂著長馬褂的前襟支吾著。
“哦,還真新鮮,放著平坦的正門不走,反而爬牆上樹的方便,你以為你駝背是江湖俠客啊,編這鬼話有人信嗎?”
周大彬擔心錢駝背被日本特務收買了,來賀倩店裏找電台之類的東西那。
“哎呀,縣長大人,真…….真的是誤會啊,天地良心,我錢駝背真的沒幹什麼壞事啊。”
錢駝背照死抵賴著。
“哦,是誤會就好,那錢掌櫃的也請坐吧。”
周大彬也不著急,用手一指另一把圈椅道。
“錢某不敢,錢某還是站著回縣長大人的話好。”
錢駝背裝著謙卑,實際上是不願意坐下來。
周大彬是見錢駝背的懷裏鼓鼓搋搋的,因此想知道他懷裏藏的是什麼,所以非要他坐下。
李和平在一邊也看出了門道,他壓著錢駝背的肩膀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那!縣長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哪兒來那麼多廢話的。”
“哦,哦,那好,那好。”
錢駝背見抗不過去了,勉強的手扶著椅子靠背去坐椅子,腰也不敢彎下來。就在他屁股還沒沾著椅子麵的那瞬間,突然一下控製不住了,稀裏嘩啦的從馬褂長衫裏掉出了一地的物件。
“這是什麼?”
周大彬和李和平驚詫的看到從錢駝背長衫裏掉下的是女人胸罩,褲衩、絲襪,還有一雙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