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要是軍事學院畢業的,當年又怎麼會去投奔了土匪了那。
黎燕若有所思的搖了一下頭。她明白鄧一飛很喜歡自己,雖說大了自己十來歲,但黎燕對他似乎也並不反感,不過她總隱隱的覺得這個男人身上似乎還隱藏著什麼似的,必須對他進行時間上的考驗。
鄧一飛,也就是日軍特高課的高級間諜阪下中尉,代號“超級櫻花”,對於這些時日來在八路軍裏的生活已經完全的融入了。
漸漸的晚上入眠前,養成對一天過程回憶習慣的他在床上睡不著而思考著:作為一支紀律嚴明,作風頑強,忠於人民的軍隊讓他感到了很多的不可思議。
難道自己國家的軍隊真想去戰勝這樣的一支軍隊嗎?
他們的手上不掌握現有的國家機器,靠著自己的有限力量和日軍做著殊死的較量,非常值得它的對手給予敬佩的讚譽,雖然這個對手始終夢想著去消滅它。
就連黎燕,周潔,蘇亞鵑這樣的花季姑娘本應該遠離戰爭,過自己的可以尋覓到的良好生活。但是她們都因為戰火而耽擱了,卻又非常自願的投身在這支軍隊裏,為奪過屬於自己的國土和幸福生活而拿起了鋼槍。
鄧一飛在想,是不是自己在接受軍國主義的教育時,思維邏輯上出了問題,要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此時,在周潔那不大卻整潔幹淨的臥室裏,譚莉坐在床邊上和坐在用鐵絲綁著一條斷腿的椅子上的周潔交流著。
大白茶缸裏帽著熱氣兒,那是周潔用山棗為譚莉泡製的小鍋山特有的茶,據說這種茶可以清心明目潤肺。
“周政委,我在特委內部查了幾個可疑人員的資料和近期活動的情況,但都沒找出可能泄密的內奸嫌疑。”
譚莉向周潔述說著自己最近以來的困惑。
“譚莉同誌,我是這麼想的:你是不是再把思路拓寬一點,把排查的對象範圍再擴大一點那。”
周潔覺得根據這些時發生的那些多突然的變化,敵人掌握我們的情況極為準確,由此判斷不可能沒有內奸在為他們通風報信。
“那周政委的意思是?”
“我覺得在沒最後揪出潛藏的敵人之前,凡是在特委能接觸到機密的人都可以列在被排查的對象行列裏。”
看上去周潔的思維要寬闊的多。
譚莉說:“那你的意思是連老莫同誌和馬書記都要排查?”
“對,要是我一定這麼做,你在一間房子裏尋找一根掉在地上的針,這根針可能在房子的任何角落裏,放棄了一塊角落也許就放棄了唯一的機會。”
周潔打了個比喻。這也符合辣妹子周潔一貫的性格特點。
“恩,周政委不愧是做記者出身的,看問題就是大膽、長遠。”
譚莉說:“等我這次完成對秘密工作站的考察任務後,回去就進行這些工作。”
周潔說:“譚莉,你也要注意到工作方法,盡量的秘密進行這些工作,盡量不要傷害到同誌戰友之間的情感。”
“明白了,謝謝周政委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