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軼初拉住了麗尼亞中尉。
“麗尼亞,這都是屬於日本敗類的一些高級軍官的陰謀,以侮辱女軍人來引起全民抗戰的驚恐情緒。這在世界各個戰場上還是不多見的,是日本人的變態獨創。”
她讓書記員把橫本的口供全部錄了下來,然後召開了緊急會議部署對宮本和他的手下的抓捕方案。
因為橫本並不知道宮本現在的藏身之地,因此許軼初決定張網以待,讓宮本自己鑽進來。
她心裏暗暗的罵曹勝元沒完全說實話。
他說宮本的主要目標是野戰醫院,實際上則是通訊總站。幸虧橫本雄一招了供,不然自己真要被宮本鑽了空子了。
她暗自說:好你個曹勝元,等再見麵再和你算帳。
許軼初把三支搜索隊重新調配了一下。
留下一支繼續在叢林裏搜索,發現動靜就開槍,不要吝嗇子彈,以造成一種聲勢和壓力,使得宮本等在叢林裏得不到安生休整。
另外兩支搜索隊一支去物資總站埋伏,負責包圍和殲滅前來做誘餌的攻擊小隊。
另一支則由自己帶領秘密埋伏在通訊總站附近,等待著宮本前來上鉤。當然對野戰醫院那邊許軼初也不敢怠慢,安排去了兩個警衛排的兵力加強警戒。
橫本雄一堅決要求配合許軼初一起作戰,他說:“現在在我們軍人裏厭戰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所以軍部才大力建設各處的慰安所,想把軍人的思鄉情緒淡化掉,但這是不可能的事,發泄欲望隻是一時之快,根本起不到扭轉思想的效果。”
雄一在東京時,已經是大學哲學係二年級的學生了,隻要是觀念上想通了,在現實中就顯得比其他上更理性了。
他說:“我要喊話告訴那些戰友,不要再盲目的為戰爭販子賣命了,我們爭取早日回國,我們不想死。”
許軼初十分讚許橫本雄一的轉變,讓人給了他一支手槍,叫他給著自己做日語翻譯。
她對雄一說:“你的中國話說的不錯,跟誰學的?”
“哦,許處長,我在大學選修的外語就是中文,可惜還沒學完那,戰爭就爆發了,我不得不放棄了學業拿起槍來到了中國。由於我學的外語是中文,因此把我分配在了特種部隊訓練,好便於將來的化裝行動。”
“這麼說,這次的特種小分隊裏有不少會說中國的士兵了?”
許軼初感到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一旦這些日本兵冒充起中國士兵,崗哨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還好,連我和宮本大佐,一共有四個會說中文的,不過空投的那天被你們打死了一個,還有一個是毛利曹長。”
橫本這麼一說,許軼初才稍稍的放下了點心。
她又很隨意的問橫本:“那你殺過中國人嗎?”
“殺過。”
橫本雄一低下了頭。
“那是在占領濟南的時候,我們師團打的頭陣,以後進入濟南時受上級之命對中國老百姓開過槍。因此我要贖罪,要和你們一起戰鬥,早日結束戰爭。”
橫本一老一實坦率的說道。
“好,雄一,我們對你表示歡迎。在****和八路軍裏都有反戰同盟,都是愛好和平的日本人,還有不少和你一樣覺悟過來的日本軍人。等打完這一仗,就送去反戰同盟學習,然後再回到這裏幫助反法西斯的戰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