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尋鬼(1 / 2)

事情還要從我的高中說起。

阿寧是我的高中同學,他父親是在他初中畢業的時候去世的,當然我對於這些並不了解多少。在我的認識裏,他一直都是一個不可救藥的紈絝子弟。也許是為了尋求刺激來忘記父親去世的痛苦,也許隻是本來的性格就是那個樣子。自從跟他坐了同桌,我們的高中生活就再也沒有像一般的學生那樣過過。

我們一起玩,一起鬧,一起打架,一起囂張,是典型的壞學生了吧?可是我的骨子裏可不是這麼想的。我就想,老師們每天講的那些內容他們講三天,我用一天的時間便可以全部掌握了,剩下的不就是練習嗎?於是報著這種心態,在高中的時候我們便有了一些瘋狂的開始。

在阿寧的話裏,似乎正是“神馬都是浮雲”。因為阿寧總告訴我,他的爸爸過去有那麼多錢都沒能救得了自己的命。阿寧又告訴我,他過去做過一些什麼樣的瘋狂和闖禍的舉動,到最後都不能把他怎麼樣,他還是他。用他的話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阿寧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阿寧家裏有錢,因為我們居住在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小城市裏。在這裏,一大半兒的達官貴人都是阿寧的父親過去認識的。所以阿寧做起事情來也總會表現出肆無忌憚的樣子。

當然,對於阿寧的許多表現我是並不能夠認同的,比如罵老師,比如平白無故的打了某個同學,比如他一天或者幾天換一個女朋友等等。可是同桌畢竟是同桌,那些我不認同的事情自己在一邊看著也就罷了。

阿寧是有著自己的私用車的,可惜那時他還不能開車,是家裏的司機每天接送他的。但是對於他的要求,司機從來沒有拒絕過,我想畢竟司機隻是一個打工仔吧!他當然不能像父母那樣管著阿寧。所以每天放學之後阿寧都會叫上我們班的一幫子哥們兒、姐們一起去“鬼混”。比如去別的學校打打架鬧鬧事,比如去某個新開的夜店裏“嗨”上一番,或者一起在某個網吧裏麵坐成一大片。那麼阿寧的車裏到底可以坐下多少人呢?當時對於汽車的牌子我當然是一竅不通的,隻知道這是越野車,大概是因為隻有我一個人沒有女朋友的緣故,所以我一直是坐在司機的旁邊的,除了我跟司機這一排,往後還有三排坐位,畢竟還是孩子們嘛,一排坐3個、4個甚至5個都是可以的。再不行就是阿寧打電話再叫一輛車過來。

放學的時候是那個樣子,那麼周末的時候便是一起出去旅遊了。那個時候阿寧讓他們把車開到哪裏,他們就把車開到哪裏。當時我就在想如果阿寧讓他們開車撞人他們會不會同樣也這麼去幹?當然這隻是我一個人無聊時候的想法。而周末的時候我們又會去哪裏呢?佛寺、道觀、或者某個臨近的風景區。總之在路上的時候便是我最痛苦的時候了。車裏的低音炮雖然刺激,可是聽過一陣之後也會讓人感覺乏味起來,對於後麵的人都在做些什麼,我隻能說是不堪入目的,所以也隻能一個人玩玩手機,和胡思亂想了。

說到這裏我想大家都明白了吧?沒錯,我就是阿寧忠實鐵杆兒跟屁蟲中的一個。或者說是唯一一個。因為總有一些事情是阿寧不會對別人說起,或者和別人一起去做的,比如半夜裏在大街上遊蕩,比如學著恐怖電影裏的情節去做一些夜裏請鬼的事情。當然阿寧家裏是沒有人管他的。父親走了,母親一出差便是幾個月,而他的哥哥更是上大學一年都不一定會回來一次。至於我嘛,當然是叛逆期嘍!我巴不得煩人的爸爸媽媽千萬別來管我,所以經常會和他們大吵一架之後就跑到阿寧家裏住上一段時間,幾天或者幾十天,至於後來我爸跟在我的背後找到他們家這些都是不必說的。

可是總之,阿寧的女朋友經常換,司機也會偶爾換上一個,可鐵哥們我卻是一直都在他身邊的。當時正在上高中,馬克思的唯物主義理論也學了有一段時間,可是阿寧卻偏偏從來不看這些。固執的經常帶我去光顧一些所謂的“大神”家裏。我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找到一些他父親還存在於這個世上的痕跡,可是我對於這些卻是不屑一顧的,所以每當他和那些裝神弄鬼的“大師”談話的時候,我便會坐在一邊去玩手機。這樣的日子久了,鬼倒是沒見到半個,可是我的學習成績卻是一天天滑了下來。

直到有一日,我清楚的記得那是距離高考還有一年的某一日,下午我和阿寧又一次去到了一個“大師”家裏,當時我對於馬克思主義已經深信不疑,於是對於那些裝神弄鬼的事情也就產生了本能的抗拒心理,不知不覺中便在語言上表現了出來。當時具體是怎麼說的我也忘了,可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大師”讓人不舒服的一笑和他讓我們進入他佛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