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他給我的感覺,真的不一樣(1 / 3)

終於盼來了可憐的寒假,我卻不想回家,一來是想趁這個假期賺取下學期的學費,二來嘛也可以提前體驗體驗社會生活。

梅戲當然也不回去,假期對於她這樣的大美女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堂。我們合夥在學校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室一廳的小屋,她手頭比我寬裕,我說:“房租你6我4。”她停了停:“你得對我惟命是從。”想想,要不答應可就沒地兒住了,索性把心一橫,“成交。”心想:“切,湊合也不就個把月,還能給整死了不成!”

唉,都快三天了,筆試、麵試的結果不是亮黃燈就是紅燈,就沒一盞綠燈亮。又出去跟太陽鬥爭了一天,回到小屋時全身都快散架了,鞋也不想脫,將自己扔到床上。“你說大學生找份工作咋就這麼費力?”躺在床上篩選了大半天,依舊沒有結果,索性蒙頭大睡。

“那些讓風吹亂的頭發/那些曾經飛舞的衣衫/誰的歌聲經久不散/誰的笑容天地通明……”“可惡的電話。”平時都覺得這手機鈴聲跟寶貝似的,現在聽來卻像詛咒一般讓人無奈。這不正跟周公打得不分上下,突然間像是被逮了個正著的嫌疑犯,那個氣呀!狠狠地托過手機:“不管是誰,最好給我個理由。”

“嘴巴長瘡了怎的?電話給吃進肚裏去了?”我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那端又傳來:“男人婆,你看看這都幾個點點了,你怎麼還耗在廁所?今晚老地方釣‘大魚’,你要又忘了,嘿嘿,想想耶酥怎麼死?”梅戲拚命地在電話那頭衝我大叫,活像一頭河東獅。

“催命哪?誰耗在廁所?我這不正下床嘛。”我邊說邊係鞋帶,心想:“早知道就應該房租跟她平攤了,那婆娘男人跟前一副楚楚可憐的嬌樣,對待朋友就一副三八嘴。唉!他大爺的搞不懂!更可惡的,釣大款就釣大款唄,還硬安慰說‘釣大魚’,裝處。”

“那我怎麼都覺著你像是上廁所幹憋那樣。”電話那端一陣魔鬼般的笑聲傳來。

“切,夜戰士,算你狠。”黃花菜掛掉電話,隨手扯上一件不起眼的衣服捆在身上,“這哪像人過的生活。”帶上門,樓梯間傳出叮叮咚咚的腳步聲。

北京的夜,喧囂中透著些許難以察覺的神秘。瀝清的路麵,雪白的斑馬線,紅男綠女,各取所需,NND,要老毛活到現在,不定賞它個腐敗還是進步?

“菜花你他媽就不能再快點,就你這速度,別說雞翅燕窩,黃花菜都涼了。”梅戲在前麵雙手叉腰衝我大吼。定格在她魔鬼身材上的無數隻瞳孔瞬間放大,誰會相信眼前這個身段性感得要命、臉蛋淑女得要死的女人出口成髒。

我還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心想:“切,你倒精神啊!老拿我名兒開玩笑。”不止她一個,室友們都達成協議似的,左一個菜花,右一個菜花地嚷嚷,說,這樣順口。如果可以選擇,那不他媽全世界都李白、杜甫了?我有啥辦法,再怎麼土不垃圾它也是我爸媽給起的,爸都說了,土生土長的娃,名兒定得跟莊稼扯上關係。

以前在家時老聽他嘮叨個沒完,說什麼娃們生在80年代算是福的啦,要落在他們集體生產吃嗬拉稀那會兒,糧食緊缺娃又多,動物名兒就娃名兒,什麼狗娃、虎子的好養活唄,就差沒趕上個豬呀雞啥的。記得那會老媽搶著說,你爸那名兒在那檔兒就一鮮明的代表,倒好,愣讓你奶奶給整了個黃樹朗(黃鼠狼)。爸每次都樂嗬嗬地說,總好過葡萄。(葡萄是我媽的名)

“哎喲,寶貝,你快點嘛,快點嘛!”

“肉麻不?”我心裏暗自詛咒,梅戲迅雷般將雙手夾在倆腿之間,扭腰擺臂地衝路人拋灑著媚眼。“喲喲,天啦,這女人臉半邊天,說變就變。”心裏這樣想,嘴上可沒說。

其實,我心裏就跟明鏡似的,要不是怕爆露她清純玉女的形象,指望她對我客氣,下輩子也甭做白日夢,不打擊我,就已經阿彌托佛聖母瑪莉婭了。

佇立於市中心地段凱旋路的“夢幻酒巴”,三層複式樓盤,外觀華麗雄偉,底層是台巴以及寬大的舞池;二樓別具一格的咖啡廳采用泰國原生木製成,(據說這種原生木做出來的每一件成品都是僅有的)典雅的自然風格又不失現代化的成設;三樓分別是應有盡有的健身房與開展各式娛樂活動的地方,兩者被一個碩大的中心花園隔開。

“這種高消費的地方,也隻有我才肯帶你來。”梅戲說這話時,不屑的表情洋溢在精美絕倫的臉上。

“據我所知,來這裏的人也分三個等級,像一樓這種大眾化場所,啥類型的都有,一個不留神,就撞上一暴發戶;來二樓的人無非三種,中資以上,以富家子弟者居多;也有為了愛情不惜一擲千金的浪漫情侶;更有甚者想要嫁入豪門不惜重金來這裏掃描一次的漂亮MM;如果真有這種,我建議她先去讀讀《我嫁入豪門後的真實生活》;三樓一般是身價千萬的巨富或叱吒風雲的名人來這裏開什麼birthdayparty。”梅戲見我又說得頭頭是道,滿臉布滿疑雲:“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看得出來,她此刻對我有些刮目相看。

我不以為然衝她一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用她常打擊我的話回敬她,嘿嘿。

“像我這麼漂亮的,常來這裏消遣,定不準那天就賺上個大牌明星,老娘我也做一回萬人矚目的名人。”這不是她吹的,的確她挺漂亮的,和尚見了都掀口袋的那種。她將定格在酒巴上的視線慢慢收回,迅速鄙我一眼,全然不顧及我的感受說:“像你這種生就一副愛國樣,我看是八輩子都沒指望咯。”梅戲說完,滿臉欣喜若狂地踏入酒巴內。

“切,那潘長江、趙本山不照樣紅顛了嗎。”我心裏犯滴咕,嘴上卻聽見自己唯唯諾諾地說:“世界唯你獨美總行了吧!”突然間心裏有個想法,梅戲要生在有錢人的家庭,估計她就是《封神榜》裏蘇妲姬的最好人選。跟在梅戲身後應嗬著,其實,她對我也蠻好的,除了經常在男人跟前打擊我之外,至少有時在經濟拮據時她會出手救濟救濟我,在我得舍命助她勾引男人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