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回答,沒有任何的諾言,沒有任何的決定,我送走了蕭陸。
一個人靜靜的候在大廳,心比天空還空。
“寶貝兒,請讓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你一定要狠狠地幸福,我會在你曾熟悉的角落永遠祝福你,你的笑容便是我一生的快樂,愛你不說永遠。”這是蕭陸登機後給我傳來的短訊,我沒有回複,淚流滿麵。
“然然,付出了那麼多年的愛,守護了那麼多年的一份感情,既然可以再擁有,那就鼓起勇氣去擁抱吧,別折磨自己,我相信你可以幸福。我多麼希望我的離開能讓你難過,但我又多麼希望我的留下帶給你的隻是困擾……謝謝你這些年給我的幸福時光,謝謝你給我的記憶帶來了陽光,我走了,你一定要幸福。”這是蘇寧給我傳來的短信,我依然沒有回複,泣不成聲。
東張西望著來往的旅客,渴望能看到蘇寧,隻是熟悉的身影已不再有。天空一下子暗沉了許多,像被一張灰布鋪蓋,望著天空留下的劃痕,無淚無言。
空空的心在這擁擠的城市裏飄蕩,找不到一寸合適的方間停駐,像一粒四處飄蕩的塵埃,了無歸宿。
我不知道時間是否停止,我隻知道最近的時日度日如年,一個月似十年光陰在煎熬。
一首歌唱出一種心情,一種創傷反複被回放的旋律敲打,漸漸的,結疤。、
都說世事不難,難在自己的心。對,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事兒,沒有放不下的人,隻有不願放過的自己。
我重重的傷了,仿佛血液裏每一刻都在翻騰著疼痛,我恨透了這樣的自己。
我真的不想這樣反反複複,明明知道這是作踐自己,可我的心就像馳騁在沙漠裏的駿馬,嘶吼、狂野。
就這樣,我在淚與夢的邊緣尋尋覓覓。
深呼吸,時時刻刻的深呼吸……
坍塌在床上,握著手機,呆呆的,頭頂的光有些灼熱…
想睡,該死的心卻格外的躁動,歇斯底裏的嘶吼,聲音卻像萎縮的棉花團無力膨脹。順手點了一支煙,讓歎息轉換成煙圈,盤旋然後散去。
心,好痛。合眼,搖頭,我真的找不到出口。指尖的香煙盡情的燃燒,仿若笑眼背後的淚,剩下的隻是淒涼。
如若,沒有心的空缺,是不是就沒有今晚的翻來覆去。
如若,沒有初次,是不是就沒有而後。
如若,沒有愛,是不是就沒有心痛。
如若,可以回走,是不是所有相遇就可以塗抹。
且,人生如若隻是初見,又何來內心的糾葛萬分。
世界太大,卻偏偏要遇見,撕扯,無聲,空氣變得稀薄。
灰燼燃燒到了盡頭,夜已深,熄了燈,仰望。
望著懸掛的燈,它已習慣這樣的漆黑,它恪守著每個深夜裏的孤影,不棄不離。
時針不曾停轉,每天自言自語,用鼻尖將淚水流淌,日複一日的延續。
後來,蕭陸成了我遙遠的過去,隻是聽說他過得還好,我笑,男人嘛,尤其是他那樣的男人,身邊缺不了女人。
後來,蘇寧也成了我記憶中美麗過的篇章,他偶爾給我Email,他在武漢發展的很好,也有了女朋友……
後來,剩下的似乎始終是我,一個人生活。
時光蹁躚,習慣已經習慣,不習慣已然已習慣。
說慢也不慢,日曆不經意間翻到了2012。
一個人總那麼多空閑時間,一杯咖啡,一個人安靜的在電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