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還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這樣的想法倒讓我鎮定了下來,開始仔細感受著電梯裏的一切動靜。真的是在往上走嗎?沒錯,這樣的感覺很真切,不會有錯。
但這裏是頂樓了,四十層,也不會有錯。
莫非這也是和剛才在樓梯上的情景相同,鬼打牆?若真是這樣,老劉曾經說過,建立這種鬼打牆的距離越長,那這個小鬼的能力也就越強,何況它能把這樣的局建立在電梯裏,這個小鬼的能力,恐怕不是那個紅裙子小男孩所能比的。
對了,那個紅裙子小孩兒又到哪裏去了?
剛才走得匆忙,就把他一個鬼丟在樓道上,難道這個局又是他設下的?
想到這裏我倒覺得有些道理,當時他那麼容易就放開我們,恐怕就是知道自己對付不了江湖騙子和老劉兩個人,所以這根本就是欲擒故縱,想甩掉他兩人再單獨對付我?
沒錯,一定就是這樣。小家夥,沒想到好心放你一馬,你還恩將仇報來了。更何況,咱來還見過,隻不過我見你的時候你已經沒了而已。
我在電梯裏麵破口大罵,真是恨不得把這小鬼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便,但電梯不會因為我的大罵而停下,反而是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頭暈也更甚。
但是這種眩暈的感覺不久就停止了,那種強烈的失重感也變得不再一樣,因為電梯現在的狀態不再是往上走,而是往下走!
這樣瞬間的變化讓我有些難以接受,轉過眼想要看看電梯的樓層按鈕,但就在我往門口看去的時候,樓層按鈕也消失了。
不,這不對,樓層按鈕一直都應該在,但現在為什麼會突然消失?莫非是我剛才靠著電梯蹲下的時候這個小鬼給我使了個障眼法?
也不對,或者說,我現在所站的地方根本就不是電梯底部,我在電梯頂部?
順著這個思路,我緩緩抬起頭,果然,電梯樓層按鈕就在我的頭頂!這麼說來我現在就站在電梯頂部!那這樣,剛才到了頂樓電梯還繼續往上走也是可以解釋的了,所謂的往上走,其實就是在往下走,而剛才往下走,實際上就是往下走。
但那小鬼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能在我毫不知曉的情況下把我從下麵給調轉過來?算了,我也不想了,總之,現在我是遇到鬼就對了,總是得想辦法出去才行,老劉說不定現在正和梁天正打起來了,看來我還得靠自己才行。
不過我可不是個道士,我能怎麼破掉這個鬼打牆呢?
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自己背上那道被梁天正刻下的符,老劉似乎在樓道裏麵的時候也給過我一道,讓我無論如何都要緊攥在自己手裏麵,雖然沒說有什麼具體作用,但是估計和對付這些小鬼有關係吧。想到這裏,我趕緊從口袋裏把拿到疊成三角尖的符個拿了出來捏在手上,心想是不是得念兩句什麼咒語才能有效。
不過這可不是我能做的,畢竟我是幹記者的,不是一個專業啊。那怎麼辦,不能總被這小鬼給困住,不管了,試一試吧,電視裏麵不都這麼演嗎,一道符個點燃了就會有效果了。雖然我是不能像他們專業的一樣把這玩意兒往天上一扔就能然,不過我有天然優勢啊,對於一個抽煙的人來說打火機怎麼會少。
我拿出打火機,又將那道三角形的符給拆散開,然後又對著符紙打燃了火。這符紙也不知是什麼材質,一點竟然瞬間燃起來,我趕忙往空中一扔,那道著火的符紙在空中成了一個火團,但是一秒鍾的功夫就熄滅了。
本以為我的嚐試就此失敗,但哪知這時候電梯卻有些慢下來的感覺,而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回到了電梯的底部,看了看電梯的樓層按鈕,十五樓,電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