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獨孤清淺被穆成一掌打落下山崖,張茗楓抓住了獨孤清淺的手,雙雙墜入深穀,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死了,不料,崖底是一潭深水,他們落入水中得以幸免,隻是在落下去的那一刻被樹枝和不平整的崖壁上的石頭弄傷而已。
那時候兩個人都抱有必死之心,以為從此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墜到崖底,兩個人好不容易爬到岸邊,望著四麵的崖壁,張茗楓因為保護著獨孤清淺,受傷比較重。
“茗楓,你怎麼樣了?”獨孤清淺著急的問著。
“我還好,清兒你呢,有沒有受傷?”
“我還好,你看的手流血不停,怎麼辦啊?”獨孤清淺慌了。
“我沒事了,”張茗楓艱難的站起來,兩人攙扶著走到岸邊的石頭邊坐下,“清兒,別擔心,我會醫術的,你忘了麼?隻要還能活命,我們就一定能走出去。”
休息許久,體力恢複了不少,夫妻兩人在崖底尋找藥材,斷腸崖底有水,定然能生長植物的,找了很久,拿到了一些藥材敷在傷口上,擊石生火,將衣服弄幹,找些食物補充了能量,然後開始找出路,都說斷腸崖底外麵人進不去,除非掉下去,因為沒有路。
“茗楓,這崖壁那麼高,咱們咱們能夠爬上去?難道我們都出不去了麼?”
“如果真的出不去,你怕嗎?”張茗楓看著眼前這姑娘。
“不怕,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兩個人偎依著慢慢找路,走到了一棵大樹下,旁邊有很多樹藤,張茗楓用手拉著樹藤,而樹藤怎麼拉也拉不斷,旁邊還有一些石梯,雖然不明顯,但是有點功夫的人應該可以上得去,於是他找來很多樹藤,將自己和獨孤清錢綁在一起,然後綁到那幾根大樹旁邊比較粗的樹藤,抓著樹藤準備攀援而上。
“怕嗎?”張茗楓問道。
獨孤清錢搖了搖頭,然後兩個人就一點一點我往上爬去,雖然好幾次都落下來,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他們爬到了崖上,隻是上來的地方離他們跳下去的地方很遠,幾經尋路,回到了自己淩州的家。
“哇,哥哥,這好危險啊。幸虧你們都還好好的。”柳月兒的一生概歎將所有人都拉回了現實。
“你小子還真命大啊。”許文庭沒說多少話,就一句能將人嗆死。
張茗楓沒有理他,繼續說道:“隻要有清兒在,我們必須活著。”
“哥哥,嫂子,你們真幸福。”柳月兒羨慕的看著偎依的兩個人。
此時許文庭望了望天上的明月,慢慢的挪到柳月兒身邊,不由分說,將她的投放到自己的懷裏,繼續看著天上的月亮,他知道,這柳月兒就是不懂他的心,老是那樣笨的想法,抱她在懷裏還不知道似的老是掙紮著,弄得旁邊的張茗楓和獨孤清錢暗暗發笑。
四個人兩兩相依,望著天上漸漸西斜的月亮,靜靜的聽著清風。
“文庭,這是你給月兒的休書,現在還給你,你自己安排吧。”張茗楓從懷中拿那一封許文庭交給他的休書,自從他許文庭給他後,他就拿回家放到自己的房裏,今天必須拿出來了。許文庭的手伸過來,準備接過休書,誰知道柳月兒從許文庭的懷抱中快速伸手搶了過來。
“我來看看你給我的休書。”拆開信封,裏邊確實一張白紙,隻是信封上寫著“休書”兩個字而已。柳月兒懵了,看著許文庭,心裏不是滋味。
“月兒,怎麼了?”張茗楓問道。而此時那張“休書”落在了地上,獨孤清淺撿起來。
“無字休書。”獨孤清淺說了這幾個字。
“哈哈哈,我就知道許文庭這小子下不了狠心的。”張茗楓也高興,這朋友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
月兒心裏酸酸的,淚水又要崩塌了。
“好了,別哭,都過去了。”許文庭用手輕輕的抹去柳月兒眼角的淚水。
“文庭,嗚嗚……”柳月兒高興的哭了,她主動抱著眼前的許文庭,這是她第二次主動抱了他。
“乖,不哭了啊。”許文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你們慢慢聊,我們先走了。許文庭,別再欺負我妹妹。”張茗楓說著將獨孤清淺帶了下去。庭院裏隻剩下柳月兒和許文庭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
“好了,不哭了,月兒乖,很晚了,我們先去休息吧啊?”
“嗯嗯。”柳月兒哭泣中點了點頭,“你抱我回去。”她任性的要許文庭將她抱回去。
將月兒抱回房中,月兒還是一直粘著許文庭,不讓他去休息,兩人偎依著看房中燭火悠然,說著彼此間的誤會與思念,徹夜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