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山頂上,俯視著起伏的青嵐,雲霧飄渺令人說不出那種神秘的感覺,和那令人心醉的大自然氣息。

溫暖的陽光滋潤大地,這裏遠離都市的繁華,卻顯得更加珍貴,這裏人煙稀少,多的是鳥獸麟蟲各顯崢嶸。

呼···驚鳥展翅。

湄公河水綿綿流下,蔚藍的天空下,一老一少,一坐一立,伴著河水響起一陣悠然之音···

突然,一段稚嫩童音打斷了這美好的意境,‘額,老頭,你還會吹簫?教教我唄···’說話的是一個少年,他的姿勢有些怪異,倒立不說,隻用一根手指著地,而且還是中指,不知道是在對著誰呢。

一旁石頭上坐著一個中年大叔,衣裝古樸灰白大褂,頭頂兩邊光禿禿,腦後紮著一根清朝時期的辮子,而少年卻穿著一件T恤,下身是一件藍色小牛仔褲,不過看褲子上麵的破洞,顯然吃了不少苦頭。

‘哼,不專心練功,胡思亂想的,討打是不是?’中年人說完將手中的蕭隨手一拋,向少年砸去。

少年好像對此很有應對心得,對空中急速飛來的蕭咧嘴一笑,唯一與大地接觸的中指微微彎曲用力,整個身體瞬間彈起一米多,他計算的很好,掐好時機就能躲過那根蕭飛行路徑。

中年人出手如電,運氣於掌心,迅速向外一推,一道勁風擊中蕭管,使其飛行方向抬高一些。而那根蕭卻以更快的速度砸向少年。

‘我靠,老頭不帶這麼玩的!···’少年眼看著蕭管離自己越來越近,然而身在空中沒有借力點。

蓬···

關鍵時刻,少年雙臂護頭,蕭管像是鉛球一樣,將他在空中砸了個360度大旋轉後,他也跟著蕭管一起掉落在地。

‘咳咳···臭老頭,你來真的···咳咳!’少年緩慢地站起來,甩著發紅的雙臂,小臉上盡是憤怒的表情,然而他卻拿眼前這人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咱的師父呢,不過這口氣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少年咬牙切齒地說道:‘有種你就打死我,打死我你就沒有徒弟了!’

中年人冷哼一聲,很是不削地打擊道:‘哼,你當自己是哪門子的香餑餑?老子教訓徒弟天經地義,打死了大不了再去尋個來!不好好練功我就打你,有意見?’

‘我···我···沒意見!’少年悲慘地一屁股坐到地上,低頭不語。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小孩。

從記事開始,老頭就像噩夢一樣,糾纏不休。老頭名叫林保,聽他把自己來曆說的很牛比的樣子,隻說過一次,好像是個什麼白蓮教的破教主,具體的沒多說。而他叫林子閑,雖然都姓林,但是老頭說了,他是被在山溝裏撿來的。

依稀記得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林保好像帶他去玩過過山車,結果一問才知道,人家是在拿他三歲的小身板當成雙截棍玩耍了,搞得他一聽見這首歌心裏直打抽搐。

‘繼續練···’林保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林子閑無奈地搖了搖頭,繞了兩下臂膀後,一個猛子倒立而起,四根手指隻留食指與地麵接觸,閉目吐納起來,身體的每一個肌肉細胞都在充分運動。

林保跟他說這是一種修煉內功的法門,叫做朝天一炷香,練到極致十指如銅鐵般堅硬,踏雪無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在這個熱武器時代,卻是這些內功高手們的悲哀,不由得一個個身懷絕技之人,選擇隱遁。

日落西山,林子閑將一尊比他小身板大得多的銅錠穩穩放回原地,抬頭看了眼夕陽,轉身走到河邊開始脫衣服,將自己脫個精光後,一個猛子紮進水裏。

嘩啦···

過了10分鍾才冒出頭來,,這是一種古老的閉氣功夫,遠不是電視上那些潛水運動員能比的,除非你是天賦異稟,這是實打實的硬功夫。

‘教主,真的要這麼做嗎?’遠處的一個高山上,一身布衣的林保昂揚聳立,深邃的目光向下望去,依稀能看到一條河裏玩耍著的孩童。說話的人站在他身後,神態略顯恭敬。

‘這小子性子野,昨天我找老先生給他算過八字,命硬的很,況且有白廟那邊的人接應,出不了什麼幺蛾子。你照辦吧,明早就送走!’林保雲淡風輕地說道。

‘是,教主。’身後之人躬身領命。

是夜,苦練一天的林子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了。

咯吱···門開了。

兩隻布鞋移動到床前停住,一隻粗壯的大手推了推林子閑的大腿,睡得正香的林子閑全然不知房間裏多了一個人,翻個身,屁股朝外,吧唧吧唧嘴又沒了動靜···

‘靠,給老子起來!’一直大腳丫子朝著小屁股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