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葉無銘愣神之際,那文皴武竟是將手中之物直接往葉無銘的床上一扔。而後對著葉無銘說道:“既然你不肯過去,那我過來總可以了吧!”
而後就在葉無銘目瞪口呆中,快速的鋪好。等鋪到葉無銘的身前時,還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讓一下可以不!”
這床的主人就像是已經變成了文皴武,而葉無銘隻是一個來客。葉無銘有些呆呆的坐在哪裏,文皴武要他動一下他就動一下。這樣的狀態一直到文皴武已經將床鋪好,獨自鑽進了被窩。
進入被窩的文皴武還往裏動了動,留出了一個位置給葉無銘。隻是當他做好這些,再次看向葉無銘的時候,卻見後者還是坐在床邊,沒有動彈。
“還愣著幹嘛啊,快點進來!”
說完也不待後者說話,就掀開被子,就葉無銘硬拉了進來,而後將被子蓋上。
躺在被子裏葉無銘,過了很久,腦子還是有些不太清晰。這麼多年來,這還是頭一次。扭頭看了看躺在身邊似乎已經睡了文皴武,心中的疑惑無限的擴大。
因為這文皴武太奇怪了,為什麼要這麼親近自己。而且以他對文皴武的認知,後者應該是個老實安靜、什麼都不強求的人,怎麼對他似乎就有些莫名的霸道。
這一夜,雖然寒冷的問題解決了,可葉無銘卻是沒怎麼睡著。
第二日,葉無銘早早就起床了。等到文皴武醒來時,葉無銘已經洗漱好,正準備去教室了。文皴武問了時間,因為每天一到早上就會響徹校園的廣播,今日似乎是消失了,沒有響起。
在葉無銘回答後,文皴武就有些無語的看著葉無銘。這學校的學生,誰不想在床上多賴些時間。而這葉無銘,居然還在學校的規定好的起床時間之前就已經起床了。
想著還有十幾分鍾才打起床鈴聲,文皴武不禁對葉無銘說道:“看你那沒精打采的樣子,估計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睡好吧。你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吧,我找其他人擠一下。”
本想著快速離開的葉無銘聽到這句話後,卻是在原地愣了半會兒,隻不過還是沒有說什麼話,就獨自離開了。
葉無銘自從來了這個學校後,似乎已經變的不怎麼會說話了。他能夠和老人家都聊那麼久的家常,在同齡人裏,應該是個很會聊天的人了。
雖然他有著孤僻的一麵,可更多的應該是樂觀開朗的一麵。而且他從小到大,他就每天樂嗬嗬的,喜歡開玩笑。
在初中的時候,也是喜的班主任和很多同學的喜歡。可是在這裏,葉無銘不知道是被什麼影響了情緒,做什麼事情都沒什麼勁,甚至連上課都覺得特別乏味。
要知道,初中的葉無銘可是最喜歡和同學們討論學習了,並且很快樂。但是現在,別說討論學習了,就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日子還是和往常一樣,隻不過葉無銘的身邊不再是空無一人。
文皴武的出現,給葉無銘的高中生活中添上了幾分的顏色。平靜的日子在葉無銘的眼裏,總是過的很快的。
那天晚上,文皴武還是和葉無銘擠在一張床上,而且還是葉無銘主動要求的。他實在不好意思霸占文皴武的被子,還要他和別人去擠一張床。
有了這一層的心思,葉無銘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沒了上次睡覺時的不適應了。他這次睡的很快,而且還睡的很死。
也許是累了,又也許是那不知為何封鎖的心房被打開了一條縫。
隻是出人意料的卻是文皴武,這天晚上他沒有睡好。要問是為什麼呢,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難以入睡。
而且文皴武這人不會這麼去隱藏自己的情緒,這也是為什麼葉無銘後麵會慢慢的接受他的原因。所以他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上課的時候也沒精打采的。
坐在他身邊的葉無銘將他的反應盡收眼裏。雖然到這個班已經一個多月了,他們的座位也是一個月換一次。但是這座位不會有太大的調動,主要是整個大組一起調。除非那幾個人坐一起會導致其他的原因,這樣子的情況才會調整個體的座位。
葉無銘和文皴武還是坐在一起,他們兩人都是屬於那種老實型的。
葉無銘對文皴武的“研究”還在繼續,因為按照他之前的分析,文皴武這類人是他很瞧不起的一種。但是前天晚上文皴武的舉動,卻是讓葉無銘開始懷疑起來自己之前的判斷。
葉無銘一直就認為自己觀察人的本事很厲害,所以他最喜歡去分析別人,而且一旦給對方下了定論之後,那麼對方整個人在他的印象中就是他所分析的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