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是說每次咱們的人失蹤都會聽到孩童的聲音麼?問問是什麼樣的聲音,能回憶起來就更好了!”萵苣對著鄭明說道。
鄭明當然明白為什麼跟自己說,指了指自己,說道:“交給我,我去問!”說完,轉身進了內屋。不多時,就回到堂屋,臉色異常的紅潤,拉過萵苣說道:“第一次就是剛才聽過的馬蓮開花。第二次是一首童謠,唐僧騎馬咚那個咚,後麵跟著個孫悟空。孫悟空,跑得快,後麵跟著個豬八戒。豬八戒,鼻子長,後麵跟著個沙和尚。沙…”
韓小居作了個暫停的手勢說道:“停吧,這首我上小學的時候背過,你就別念了。”
萵苣自言自語道:“第三次是拉大鋸,這三次怎麼感覺牛馬不相及呢?難道就是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的?”沉思了半響,抬頭問道:“這鎮上有幾個孩子會念這幾段兒的?”
“都會唱。哪有不會的!”鄭明感覺問的有點等於沒問的意思。
萵苣抽了自己嘴一巴掌,解釋道:“說走嘴了,我是說是誰總是教給孩子這些話的?”
“這個…我還得問下老板!”證明又進了內屋。
萵苣拉過旁邊的人小聲問道:“我怎麼發現鄭哥一提老板就變的那麼毛躁呢?”
那人目露賊笑,回答道:“雄性激素分泌過多,見怪不怪了。”
“嗯?”萵苣沒明白他的意思。
“這兩個人可是道宗最傳奇的一對兒,也是唯一的一對兒不像情侶的情侶。相戀12年都沒結果呢!”那人舉起雙手,強調道:“12年啊!”
萵苣給添了兩個手指,說道:“12年?太糾結了點!”
那人剛要回應萵苣的話,忽然發現鄭明回來了,就把吐出一半兒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鎮的西麵堵頭第三家有個老婆婆見誰就教誰。那老婆婆叫做什麼葉倩倩,因為名字實在跟她不搭配,所以都叫她婆娑婆婆。”鄭明的臉色更加紅潤了。
萵苣笑著點頭,點頭過後又莫名的傷感,不是替自己,而是替老大韓小居,他感覺老大和閩青姐就是這麼一對,不同的是這邊的一對卿卿我我,那邊的一對天人永隔。
“婆娑婆婆,繞口令一樣!”韓小居打了個哈欠,邊擦眼淚邊嘀咕道。
“鄭哥,咱們倆去吧!”萵苣拉著鄭明說道。
“喂,別以為我沒聽見哈!必須帶上我,要不然都不許去。”韓小居耳朵尖,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萵苣抿抿嘴唇,說道:“好啊,老大!你要能跟就跟著一起走吧!”說完,笑著往門外走。
韓小居嗔怒的試圖起來,無奈腰傷的厲害,根本不敢吃勁兒,連著幾次都沒能挺住,隻得狠狠的錘著桌子。
“萵苣。”鄭明嗯了半天,也沒說下文。萵苣挑著眉頭,豎著耳朵,遲遲沒見說話,於是很不高興的說道:“別讓我等,要說啥就說,幹嘛這麼逗人?”
鄭明嘿嘿笑著,撓撓腦袋,終於繼續說道:“你還在意大家對你的說法麼?”
萵苣當然明白他口中的說法是什麼意思,輕輕笑道:“在意又能改變什麼?我不還是我,命不還是這個命?既然已經這樣了,何必苦苦的掙紮。”
“你沒想到過死麼?”鄭明話出口了,忽然感覺有些不妥,於是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冒出過死的想法?讓一切都解**?”
“死?”萵苣自嘲道:“臨時還沒有那個勇氣!”
鄭明尷尬的笑笑,說道:“就是沒事兒閑聊,別往心裏去,活著比什麼都強。我希望你要明白,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我們都會記得你為這裏所做的一切!”
萵苣有奇怪的眼神兒看著鄭明,心道: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樣,一受到愛情的滋潤就變得語無倫次,胡言亂語了!
“到了。就是這家!”鄭明指著一間紅色的磚瓦房說道。
聽鄭明這一說,萵苣才回過神兒,望了一眼房子的大概,便走在前麵。
這房子一般,紅瓦,綠色的沙礫牆,長方形格狀的下牆圍,漆了銀色的外拉窗,很一般的鄉色住戶。唯一奇怪的就是放在台階旁邊的鐵籠子,萵苣上前用手摸著貼欄杆,說道:“好精巧的籠子,還有美麗的花紋呢!”
“萵苣,你把門兒打開,看下裏麵的花紋,好像是某種符咒!”鄭明指著裏麵說道,臉上盡是狐疑的神色。
萵苣經這一說,也發現那些花紋有些不一般,於是開門進去,準備仔細的觀察一番。
就在萵苣邁進去的一刹那,忽然一股力衝撞自己栽到籠子裏麵,頭撞到籠子的欄杆上,頓時暈厥。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場景變了樣,四周黑漆漆的,寂靜的有點兒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