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不傻,鬼精的很,小時候被一個煙鬼父親打傻了而已,現在,一直流落街頭,靠乞討為生
“時間不早了,趁著大雨,我帶他走,這是錢”
七胖掏出一踏厚厚的鈔票,塞進李老板的褲兜裏,走出門去
“走偏門,走偏門”
李老板示意從另一個門出去,這會兒,雨勢正旺,道路上的雨水,已經形成了一條小溪
這個日子,除了七胖就像逃亡的老鼠,東躲XC就連洪門的刀疤,都在跺腳不安,站在別墅裏,衝著窗外的雨勢,感歎道
“三月暴雨,不祥啊,不祥”
洪門高層成員這日子,幾乎都住進了南山上的別墅裏,七胖著急不安,有說頭,刀疤慌啥慌?
唇亡齒寒的道理,誰不懂?如今七胖眼看就要落網,特派員是否會念舊情,大發慈悲,饒過洪門?
三月暴雨,實屬天怒,南山上開始有洪水泛濫,而在刀疤身前的別墅門外,倒是有一輛小轎車,近幾日一直停靠這裏
“媽的,雨真大,來,吸根煙”
車內坐著兩人,便裝,正是特派員特地派遣過來,監視洪門別墅
“你說隊長不讓咱兩抓七胖,成天守著人家洪門的別墅幹嘛?”
“鬼才知道,這鬼天氣”
連綿陰雨籠罩著天空,這大雨,猶如一個早已裝滿水的木盆,傾下時,氣勢如虹,如今,汪積的雨水漫過街道,高漲在家戶的台階前
市貧民區地帶,泥濘的洪水不斷泄下荒草地,民居房中間的道路,像是被洗刷了一遍,如此幹淨,夜色朦朧著星空,暴雨後,星空一樣清澈
“麵包,麵包”
二傻一身乞丐裝,坐在小屋的沙發上,桌子上擺放著一堆麵包,他用黑髒手,撕開麵包,填進嘴裏,昏暗的小屋裏,隻有一支蠟燭燃起,勉強能看到牆壁上的圖畫
七胖站在窗前,拿起一根竹竿,將最厚的一層灰布遮蓋住了窗戶,從外麵看,隻有絲絲細光透了出來
這間屋子處在四樓的終端,距離走廊位置比較近,已往,這是七胖走私人口的中轉站
隔壁房間裏,住著一個女夫人,恰恰與丈夫的工作不同,白天出去在附近的飯館裏打零工,到了夜晚才回來住,此刻,這屋子裏隻有這女人一人
七胖湊在門縫裏,聽著走廊上的布鞋聲,這女人下班剛回來,像是在洗什麼東西,往晾衣杆上搭去
七胖心癢癢,不近女色都有半個月了,整天憋屈在這個小黑屋裏,他怎麼能受的了
“二傻,起立”
二傻揉著嘴裏的麵包,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坐下”
七胖走在二傻身旁,從桌底拿出一小包東西,一個有麻辣包大小的錫紙裏,包裹著白色麵粉
“麵包,麵包”
二傻咧著嘴,麵包渣糊在嘴角,七胖陰笑,拿出打火機,在錫紙下打起,紅色臘光赤烤著銀色錫紙,一陣黑霧突然從白色粉末中撩起,七胖湊上頭去,閉著眼睛,鼻孔湊近黑色霧氣,吸,那陣黑霧順著鼻孔,流入了他的肺腑
“啊,臥槽,爽,爽,二傻要不要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