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書記拿起一看,說:“被他們關掉了。”
王冬雲說:“關了就多關會兒,手機也該放假休息了。”
鍾書記說:“對,放它們假,休息!”
兩人走出辦公室,還沒到下班時間,辦公大樓靜悄悄的,所有人仿佛變成了受到驚嚇就裝死的蟲子蟄伏在辦公室還沒活過來,原本蓬勃向上的辦公大樓眼下一片秋風掃落葉般蕭瑟景色。
閻縣長正好走過來,看他臉色便知道已經聽到風聲,鍾書記迎上去:“我倆還沒吃午飯呢,你作陪!”
閻縣長故意做出不知情樣子:“好的。”
鍾書記說:“通知駕駛員,坐你的車去。”
閻縣長狐疑神情看著兩人,王冬雲拿出手機給閻縣長看看:“鍾書記說了,他們叫它們休息,我們執行指示放它們假,叫它們休息!”
閻縣長笑笑說,對,是該叫它們休息下了,掏出手機打電話。
三人去集賢大酒店,司機見三人聚在一起知道有事,沒跟進小間,對閻縣長說他在外麵,有事叫一聲,閻縣長嗯了聲。
三人酒量知根知底,酒自然喝得文明,叫請時,酒量大的多喝點,酒量小的少喝點,沒人計較的。
鍾書記、王冬雲電話關了機,沒有動靜,閻縣長手機就不同了,一個接一個打進來,大呼小叫的。閻縣長接了家裏的電話,說不回家吃,其他電話一個不接。到後來閻縣長看著手機說,你也該叫累了吧,放假休息,關了手機。
三人隻喝酒吃菜,不談工作,不說下午發生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語,絮絮叨叨,不時響起慨歎聲、感悟聲、委屈聲,直到晚上九點過三人才分手離去。
這頓飯給吃得,好幾個小時悄然流逝。
王冬雲與鍾書記分手後,打開手機,天啦天,秘書台傳來的電話多得數不清,他想想,先給胡軍英撥去電話,糟糠之妻,得第一個通知,況且他算定胡軍英旁邊有人。
電話接通傳來胡軍英急迫聲音問:“你在哪裏?”
王冬雲悠閑語氣說:“我在哪裏?街上散步呢!”
胡軍英說:“一家人都急死了,你到有閑心!”
王冬雲問:“你在哪裏?”
胡軍英說:“家裏,還有王義、王卉!”
“叫王義接電話。”
王義電話裏平靜語氣說:“哥,我給嫂子、王卉說沒事,他們不信!”
“叫王卉接電話!”
電話裏王卉叫聲哥,傳來輕微的啜泣聲。
“沒事,下午放假休息。”王冬雲手機收了線。
手機接著響起來,見是馬老板的,王冬雲心中不由火起,你……剛要罵人,驟然噤聲。
“老子這邊出了內鬼!”電話裏馬老板迫不急待的聲音,“凍結帳目,查銀行,弄老子關在屋裏問半天,沒查到什麼拍屁股走人,回頭老子不把那人揪出來剝皮,出這口惡氣!”
王冬雲內心已熄下火氣,想想:“你先別動,給平常一樣沒事樣子。”
“不行,老子馬上找他出來要他命!”馬老板怒不可遏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