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雲知道,夏局長腦筋一根筋,事先對他講了興建農貿市場的事他說不定要固執己見,沒時間給他耗在做工作上麵,不如事到臨頭告訴他,少了許多麻煩事。
三人研究農貿市場的事,四套班子大門前突然警笛大作,於是停止研究走到窗前觀望,隻見齊局長的小車開道,一串小車駛進四套班子大門內,很有秩序的停在大樓前的大壩裏。
警笛不叫了,警車頂上閃爍的警燈光格外剌眼,仿佛是蛇從嘴裏吐出的信子在警告一切生靈不得擅自靠近!
一輛輛黑得鋥亮的奧迪車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省委常委、組織部遊部長,緊隨遊部長下車的一個人王冬雲非常熟悉,他的老師、同學、省委組織部幹部一處的賈處長,王冬雲不禁脫口說道,他來了。
夏局長看了說嗬喲,市委書記、市長都來了!夏局長認識市委書記、市長,不認識省委常委、組織部遊部長。胡局長說,聽說省直部門在調整,省工商局局長調人大。夏局長說又沒到換屆時間,怎麼會調整呢?胡局長說,按上麵的說法叫微調。
王冬雲心裏動了動,省裏幹部微調,莫非薑縣長要提拔?薑縣長要提拔新民缺縣長,要是在本縣上縣長,是銀副書記上還是閻常務副縣長上?要是閻常務副縣長上,幾個副縣長中誰能上常務副縣長呢?王冬雲知道副縣長中他的資曆最短,咋也輪不上,心裏釋然了。
一長串領導同誌進了辦公大樓,院壩隻剩下一片黑得鋥亮的小車,三人回到辦公桌前,研究新農貿市場建築風格、規模大小等問題。
王冬雲根據兩人的意見綜合起來對興建新農貿市場定了調子,然後指示城建局、工商局各自根據自己的職能寫出詳細報告交到縣委、縣政府,作為縣委、縣政府最後拍板決定的依據。
兩人領了任務離去後,王冬雲想到剛才見到老師、同學的賈處長,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一是賈處長明知他在新民,可到新民事先不告知,全然沒有老師兼同學的情義。二是組織果真對領導班子微調,對他來說是機遇,如果這次不向前挪一挪,就得再當四、五年的副縣長,即便四、五年過後順利當上常務副縣長,政治生命也白白浪費十年時間,今後就算順利剛當上縣長,年歲已經到上限了呢!
毛主席說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什麼叫隻爭朝夕,王冬雲這時才懂得其中的深刻含義,他不禁歎口氣,剛才對上常務副縣長釋然的心不禁活動起來。
王冬雲不覺懷念胡土地,以前每到關鍵時刻有胡土地,不用他*心,現在沒有了胡土地,一切靠自己。
王冬雲走到窗邊,看著一院壩黑得鋥亮的小車,小車安靜的泊在那裏,乘坐他的主人正忙著呢!那些人決定著官員的仕途命運,那些人他從不同的渠道認識,距離他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那些人卻不會在意他,要是他給那些人、即便是個別人扯上關係,他的仕途就會出現截然不同的命運!
正在這時,從四套班子辦公大樓裏出來了遊部長,與他並排的是市委楊書記,接著是市政府的吳市長、還有副書記、常務副市長、組織部長、市委秘書長等人,鍾書記、薑縣長、銀副書記、閻常務副縣長、於部長走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