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站那麼遠不動。一怕損了她的名節,二來怕上下有別,畢竟現在她是主他是仆。
“皇上?”楚翹有些疑惑,這麼晚皇上宣她入宮會有什麼事?而且還是她一個人。這其中不會有什麼貓膩?
阿火看見楚翹正疑惑著,出聲喚她,“王妃?”
楚翹也管不了那麼多,順手穿上外衣,同阿火出了房間。
王府的後門外在就等著一輛豪華馬車。
楚翹上了馬車,靠在車內特製的軟榻上休息。一路無話,飛馳的馬車速度驟然減下來。楚翹睜開眼,知道他們已經進了皇城。
果然,不多時傳來守門禁軍的盤查聲。小做停留後,馬車又晃動起來。
楚翹挑起簾子向外看,一片漆黑。路麵上未被及時清理掉的積雪,被融化結晶後,閃著銀亮的光,刺眼的很。偌大的皇宮死一般的沉靜。生在帝王家一切冷漠都嚐盡,哪有什麼親情可言?這一秒還在笑著,下一刻可能已經成了階下囚。
“王妃,請下車。”楚翹正想的出身,阿火的聲音傳進來。
整理一下衣服,楚翹正色下了馬車。
禦書房內,皇上正坐在案頭等著她來。見阿火領人進來,臉上的表情鬆懈下來。
“臣媳拜見父皇。”盈盈一拜,楚翹已將這位皇帝的算計看在眼裏。心裏沒由來的一慌。她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
“翹兒,不必多禮。坐吧。”皇上看到這兒冷靜果敢的兒媳,自是倍加欣賞。她的聰慧不是雲翔的女子可以一較高下的。這種自身流露出的華貴和睿智,乃是國母所具備的特質,所以將來洋兒……
“父皇,不知召見臣媳所謂何事?”楚翹抬頭正視著皇上。
“嗬嗬嗬,翹兒果然夠膽識。朕也實不相瞞。今天秘密召見你為的是立儲君一事。”老皇帝說的倒也利索。
楚翹猛的站起,“父皇?”
皇上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的身體狀況我最清楚,恐怕時日無多。所以要及早定下儲君人選。”
凝眉細看著皇帝的臉,確實暗黑無光,和白日裏所見不同。可是,“為什麼找我來?”
她一不是謀臣,而不是心腹的,怎麼能參與到立儲這件事中來?
“因為你是最合適做皇後的人。”
“啊?”
“而兆洋是朕心中早已經選中的繼承人。”皇帝說的篤定,那眼神此刻灼灼有神,書房內的光亮也及不上半分。
“不要懷疑,朕沒糊塗。也知道你心中的疑問。之所以這些年來對兆洋的態度和其他皇子沒有差別,甚至可以說淡漠疏離,那是因為朕要保護好朕最愛的兒子。”原來如此。假如皇帝流露出對雲兆洋的喜愛,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難保不會有性命之憂。做個皇帝可真不一般的簡單。運籌帷幄,縱觀一切,就連自己也成了他的局中人,好個煞費苦心!
“看來父皇早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那麼臣媳能為父皇做什麼?”既然老皇上已經安排好一切,她爺沒必要追究太多,隻需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