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隻聽張淑芹又道:“你現在是有了公司、有了事業,你的事情可以說汪哥和嫂子都不用*心,而且你呢比小倩也多些社會經驗,到建康上學,你得幫你馮叔和張阿姨個忙,關心一下她……”
“嗯嗯嗯。”汪新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張淑芹笑笑,繼續說了下去:“現在不是大學擴招嗎,而且肯定還有走後門進去的,小倩到了建康,你馮叔跟我又不在眼前,一個女孩子,要是被那花言巧語的壞學生騙了,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媽!”馮倩在旁邊不依了,“我有那麼笨嘛!”
“女孩子啊,總會有暈頭的時候,跟智商沒關係。”張淑芹說著,忽然白了馮通一眼:“我可是師範畢業生,不照樣被個初中生騙了?”
馮通一口菜沒咽下去,頭頓時就歪到旁邊咳嗽起來,張淑芹伸手過去給他拍了幾下背:“幹什麼呢你!”
馮通喘勻了氣,拿勺舀湯喝了兩口,才道:“我沒喝多,我看你喝多了!”
惹得張淑芹又白了他一眼。
汪新眼光一掃,發現馮倩正在一邊捂著嘴偷笑,便道:“叔叔阿姨感情很好,我這個當小輩的看著都挺羨慕的。”
“啥呀,就那回事,過日子唄!”馮通擺了擺手,“倒是你,有錢人了——我這麼說沒錯吧?以後要有了喜歡的,可得對人家好,別跟有的人那樣找小秘啊、包二奶啊……”
“你呀!”張淑芹給他夾了一棒子菜,“他現在才多大!而且他是個有想法的,還用你*心?我正講大學時候不要談戀愛的事情呢,你說這個?”
馮通笑著:“好了,我不說了,你說。”
汪新又偷瞄了馮倩一眼,發現她眼睛好像釘到了桌麵上,就是不肯抬頭,便道:“那事兒我肯定幹不出來!我差不多就是在馮叔張阿姨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我什麼樣的人您二位還不清楚嗎。”
“是的。”張淑芹笑了笑,“你是打小就懂事。現在跟小倩一起在建康上學,學校離得又不遠,我就再說一回,你得多關照她點……”
汪新很想說“我們家媳婦我不關照誰關照”,但想想前些天車上的尷尬,這話便出不了口,隻能連聲應著是。
張淑芹很滿足於他的表現,又誇了他幾句腦子聰明、為人成熟之類,汪新除了表示謙虛之外,其它的話也不好說……
不知不覺,桌上的菜差不多都隻剩了盤底,而又開的那瓶酒卻有三分之二進了汪新的肚子,這廝除了臉紅之外,竟沒喝醉的反應,直讓馮通嘖嘖稱奇:“看不出來了,你這算是海量!”
“可能是從小鍛煉,身體不錯,抵抗能力強一些吧。”汪新回道。
說要再喝,汪新覺得還可以解決一些,但是不是真正的“海量”他可就不知道了。在汪新以為,所謂的“海量”是前一世在富山鎮上職業高中快畢業時,跟他同一年入學的2年製保安班一個校友回來說的人兒。
那校友畢業後便被教官帶著去北平做了保安,據他所言,有個東北的同事,聚一起吃飯的時候,那就是拿著大碗把白酒當水喝,灌上個近兩斤還照樣去值夜班,而且還說隻是“意思意思”……
汪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達到那樣的程度,他也不想做下測試什麼的,畢竟喝多了肯定傷身——那趙本山不就是個很好的反麵教材嗎?上那個魯豫有約的時候,提到自己的酒量是意氣風發,說是吹了幾瓶後照樣上台表演節目。但這人活得怎麼樣?夜裏是習慣性地睡不著覺,後來腦溢血進了醫院差點把命送了……
汪新不會理那所謂“少喝一點,健身養生”的理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從來不碰,隻是當和能處到一塊的人聚聚的時候,能把人家陪得盡興也就罷了。
他這酒量被馮通誇了一下,而張淑芹誇的卻是另一方麵:“我還以為這菜得剩不少呢,正好這些天想休息休息熱著吃——你確是能吃,要擱以前啊,人家相姑爺的時候,對這能吃的都有好感,能吃能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