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本大人什麼時候說過假話?”黑袍怪人古怪的語調就像古老的亡靈唱響的哀歌。
“那紅鬼,先謝過大人了,”她抬起幹枯得如同鬼瓜的手,伸出長著長長指甲的血紅色手指,指向影牆中的慕楚飛狂笑著說,“老娘有了他,就不會一直求戰鬼給老娘當標本了,嘿嘿嘿……”
說起戰鬼,黑袍怪人便又問道:“戰鬼,他在那兒?怎麼沒來?”
紅鬼不屑地回答道:“誰知道,他把這小子抓回來後,就沒出現過,不知道在做什麼?”
“大人,我不喜歡他,”屍鬼反感地對黑袍怪人說,“他一直古怪得很。”
“嘿嘿——我們不需要喜歡他,”黑袍怪人陰鷙地笑笑,全身都透出邪寐的氣味,“我們隻需要他有那個能力,能為我們做事兒,這就夠了。”他的話語中透著瘮人的殘酷。
“屬下明白,我隻是不懂,主人為什麼那麼看重他。”
“主人看重他,自有主人的道理,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兒。”黑袍怪人冰冷地斥責道。
“屬下知錯。”
“好了,在我這兒就別來這套,既然那小子已經醒了,我們的工作應該開始了。”黑袍怪人的聲音在顫抖,這不僅僅隻是興奮,更是那種折磨玩物的快感和嗜血的浪漫。
隨後,黑袍怪人按下全息影牆前的控製按鈕。“啪嗒”一聲,慕楚飛被關的間房的房門輕輕地打開了。
慕楚飛微微一愣,十分詫異地推開金屬房門。走出房間他來到過道上左右觀察,目中的世界頓時讓他心頭一緊:這一條長長的通道就像通向天堂的亡魂之路。慘白、慘白走道一直無限地延伸,根本看不到盡頭,在過道的兩邊一排排白色的房間整齊地排列,跟隨著過道的延伸而無限延伸。如果不是每個房門排有編號,慕楚飛一定會產生一個錯覺,不管他走了多遠,走多久,也會感到和沒走一樣,因為隻要他一回頭,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同樣的白色小房間,同樣虛掩著的白色金屬房門。
不安的情緒彌漫在他的心頭,他拍著自己額頭喃喃地說道:“抓我的這些家夥到底要做什麼?把我扔在這陰屍路一樣的地方要做什麼?”
“他應該不知所措了吧?”還在全息影牆前看著,的黑袍怪人得意地說,“看著活人一點、一點絕望致死,真是一種享受。”
“要想從別人嘴裏得到想要答案,肉體上的折磨,那太初級,真正的折磨是精神上的,是心靈上的,讓他絕望,讓他被絕望折磨,讓他被絕望折磨得致死,這才是刑訊折磨的最高境界。”黑袍怪人怪笑著“高談闊論”。
慕楚飛思索片刻,還是動了起來,一直在原處也不是辦法,行動總比不動有機會。他選選擇向小號那個方向走。
“這小子還挺聰明,”屍鬼僵硬說。
“我越來越喜歡這小子了,”紅鬼明白屍鬼的意思,她神經質舔拭著嘴唇,“我一定要把她做成我最完美的藝術品。”
“嘿嘿”黑袍怪人猶如亡靈的沙啞笑聲再次響起,“聰明,摧毀聰明人的意誌,才更有意義。”
黑袍怪人說得不錯,慕楚飛的意誌慢慢開始動搖。他走了很久,走到編號“1”的房間房門口。“1”號並不結束而是另一個開端,在“1”號房間的旁繼續延伸出無數的房間,它們的號碼是“0.9、0.8、0.7……”
瞬間,慕楚飛怒火中燒,他不禁強忍怒火,自言自語地罵道:“這******都是些什麼人?那有這麼玩的,想玩我,老子告訴你,你爺爺我一定會走出這裏!”
“他憤怒了,”黑袍怪人冷笑著說道,“這是個好兆頭,人這種的情況下,一般都是先憤怒,再到頹喪,最後才是絕望,最精彩的地方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