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似乎沒想到慕楚飛會有此一問，先是一愣，接著才回答道：“說是被箭矢射爆了腦袋。”
“什麼？”慕楚飛大驚，腦海中莫名地浮現出一副熟悉的畫麵，銀白色的長發、黑夜般的深眸、純萌的模樣還有那血腥而陰暗的“默哀地獄”。難道是……
那個名字還沒吐出，老院接著又說：“據說，射穿遲田的箭很特別，整支箭黑得發亮，看起來很普通，威力則十分巨大，遲田的腦袋，幾乎有一半都沒了。”
“不會真是她吧？”回想起在“默哀地獄”中的遭遇，慕楚飛汗毛倒豎。雖然覺得極有可能是她，但慕楚飛心頭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而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出來。
老院長好像看出了慕楚飛的心事，便又補充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就目前來看還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同樣的，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她。”
“院長大人，我能看一看現場嗎？”慕楚飛說。
院長搖搖頭，說：“不行，現場太血腥，我怕你看過之後會做噩夢，而且現在那裏已經被護龍校衛的偵緝隊封鎖，別說你一個新學員，就連普通的護龍衛都進不去。”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嗎？”
“不能，現場真的太血腥了，真的不太適合。”
慕楚飛聽完此話，心頭不由有些想笑：不適合，想起自己在“默哀地獄”見到的那一幕幕，慕楚飛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血腥的場麵能讓自己做噩夢。
想是這麼想，可院長和偵緝隊不讓他去現場，他又能怎麼辦？慕楚飛無奈地湧出一種失落。修劍守走過來拍了拍慕楚飛的肩膀，慕楚飛抬眼看去，視線中的修劍守輕輕地對他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華晨風也走過來安慰道；“別想太多。”
慕楚飛點點頭，略顯苦澀地笑了笑。
“那個誰，”老院長指著慕楚飛。
慕楚飛扭頭看向老院長沒好氣地說：“院長大人，我不叫‘那個誰’我叫慕楚飛，你可以叫我小飛。”
老院長“嗬嗬”一笑又說：“哦，原來你叫‘化成灰’啊，抱歉，我老頭子人老了，記性不太好，也怪你太沒特色，叫我怎能記得住你。”
“我叫慕楚飛不是化成灰。”
“是啊沒錯啊，化成灰。”
“院長……”
慕楚飛頓時無語。
沉鬱的氣氛就在老院長的一句“化成灰”當中被打破，慕楚飛低落的情緒，好了許多。此時，老院長又說：“化成灰，你也別太失望，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偵緝隊一定來找你問詢情況，那時你就可以知道此事細節。”
“真的？”聽說自己也有機會能夠了解事情細節，略微失落的心，便又燃起希望，也就再沒心思理會院長是叫自己“化成灰”還是“慕楚飛”。
老院長不耐煩地點了點頭。隨即打了一個嗬欠說：“好了，你們趕快回宿舍吧，現在這種時候在外麵不安全，大孫女、小孫女，好好保護他的安全，我想不久就會有人找他的麻煩。”說完又他深深地瞄了慕楚飛一眼，再次提起身旁的“五糧液，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一路上慕楚飛沉默不語，他說不出心中是一個什麼樣情緒。不安、忐忑、疑惑、惶恐甚至還有那一絲期待。他比誰都清楚如果真的是她，那麼這將會是學院史上最大的災難；如果不是她，那麼又會是誰？誰又有這麼強大的戰能，能用普通的弓箭射爆遲田半邊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