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場時候,發現天津知縣劉傑及隨從高升被人用火槍打到,是那個胡子華麗的洋人,叫什麼豐大業的。
那人一直叫囂:“我不怕中國百姓!”
跟著他的狗腿子洋人也開槍嚇唬民眾。
那火槍的聲音大極了,一陣嗆人的白煙閃過,人身上就冒出血洞,恐怖異常。
天津民眾怒不可遏,當場舉拳擊斃了豐大業和他的隨從,隨後又焚毀那些洋人的房子,遇到洋人就開打,打死了十多個洋人。
王路常後來得知,就在一天後,洋人的軍艦就開到了天津的海麵,清廷命直隸總督曾國藩查辦,接著又派李鴻章會同辦理。
等到消息傳至王路常耳朵的時候,已經有二十個天津民眾被斬首示眾,二十五人充軍,天津知府劉光藻、知縣劉傑發配黑龍江,賠了四十多萬兩白銀去幫洋人重新修建那種叫做領事館和教堂的房子。
竟然已經屈辱至此。
街道上隨處遊走這麵目怪異的洋人,猶如漫天禽獸。
小抉微以及陳雪景,是萬萬不能讓他們到外麵去的,家中的這兩個女人,倒也聽話乖巧。
張子靜嫻已經發達,穿了綢緞的衣服,長得也標致,很奪人眼睛。
家中的房屋,經過他的修繕,已經寬闊亮堂,在原有地基的基礎上起了樓,不大,但是精巧優雅,三合院,在滿是土坯房屋的卜空村,無異於豪宅。
粗布麻衣的王路常住在這裏,感覺有些格格不入。
憑他偶爾的與人走鏢所得微博收入,是無法有本事和金錢修繕房屋的。
……
睡在床上,窗外鳥鳴啁啁。
天氣漸漸變冷。
想著一些事情,全身卻是火熱。
褲襠下麵漲得老高,猙獰****。
伸手去一捋一捋複一捋,渾身酥軟骨頭迷,想起了一個身子如觀音一樣雪白的女人。
決定去一趟她的家。
那是學堂。
他小時候除了挑水打柴喂豬喂雞哄王抉微跟張老漢外出幫人鋦作以及習武之餘,張老漢見他喜歡看書,便送他去念書。
她的丈夫是先生,家是學堂。
他就在那裏念書。
如今已經是十九歲的大人,再去學堂已經感覺丟臉,於是隻能偶爾去一趟。
張老漢得了義子張子靜嫻的贍養,已經賦閑在家,含飴弄孫,異常快活。
……
屋頂的瓦片,像是武將的鎧甲。
有些像天津。
天津,是暗黑武人的聖地,見不得明麵,卻是龍蛇混雜,高手多如牛毛。
這個家,隻有一間房,有樹木遮攔,院子中一個小隔間,便是學堂,有三張杉木桌子。
那是他小時候的聖地。
掃視一眼,見到了那女人,她一直存在與那間房子的窗柩後麵,從不曾外出,最遠的地方,就是她家的院子。
當然,在卜空村的人看起來是這樣。
同時也見到他的老師。
一個瘦瘦小小的中年男子,留著兩撇八字胡,叫做陳行空,蹲在石墩子上洗漱。
心中失落。
低下頭行禮。
見到他,那瘦瘦小小的中年男子微笑著迎出來,請他一起吃酒。
王子昂擺手拒絕,將采摘的小小苦竹筍子交給陳行空。
還沒到采摘冬筍的時候,但是他找得到。
“哎呀我說起鵬啊,不要每次來都帶東西,都不好意思了,又是鮮桃、竹筍、核桃、螃蟹的,都是違反時節的佳貨啊,也隻有你小子又辦法找得到,哈哈哈……”
王路常也哈哈的笑,說著一些應答的話。
隨意的瞟了一眼,窗柩後麵的女人不曾看出來一眼。
但是她一定懂得的。
這是他們三年前就開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