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變相的承認你來過這裏嗎?”沈秋冷聲道。
“沈秋,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吳一強咧開嘴角,“你這個人優柔寡斷,總是想反複驗證自己的猜想。這麼說吧,你早就可以確定我來過這裏了,從我拿出熒光劑,指正路線,帶領你們進來,遇到屍怨花,聽到歌聲,你每時每刻都在猜測我有問題,卻一直不敢決定。”
吳一強一手提著蛇皮袋子,另一手使勁拍了拍瘦弱的胸膛,“我吳某人敢作敢當,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我確實來過這裏,葉子也是我帶進來的,那條地道是我挖到這裏來的,本想如果遇到四腳佛,讓你們幫我抵擋一陣,結果運氣太好,碰見一個還跑了。”
沈秋道,“你是要激怒我嗎?”
吳一強冷笑道:“你趕緊斃了我吧。”
沈秋忽然懶散的笑了一聲,笑聲與陳鋒的哭聲交織在一起,顯得分外詭異,“吳一強,你是‘賽岐黃’吳建國的孫子吧?”
吳一強不置可否,撇嘴道,“怎麼?”
沈秋沒有追問,“吳建國在東三省也是個響當當的漢子,江湖上誰不誇一聲五爺,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的後人竟然是別人的走狗。”
吳一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搖了搖頭,“你沒必要激將我,我想要的隻有屍怨花。”
沈秋長歎了一口氣,聲音降了下來,“先祖在世時,與五爺有結義之情,我們二人也算是世交了,我也不逼你說出背後的人是誰,我隻問一句,你取這屍怨花做什麼?”
昔年沈肩吾在黑河遊玩之時,散盡千金,曾經盞茶易千金,杯酒交六人。這六人中便有吳建國,當時七人結拜,自號“七傑”,卻也是一段佳話。此處按住不表。
單說吳一強聽到沈秋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沈秋,你說這世間還有什麼是真的?”
他不待沈秋回答,自顧自道,“吳建國不是我爺爺,按輩分說,他是我的外祖父。我父母為了表示孝敬,給我冠了吳姓,但是他是怎麼對他們的呢?我父母病入膏肓的時候,他不肯借給他們一分錢,讓他們最後重病死去,昔年的父女情分,是真的嗎?”吳一強的臉上滿是怨毒,蛇皮袋子裏的屍怨花竟似配合他一般,顏色愈發妖豔的紅,就像是地上的鮮血一樣。
他指著哭的稀裏嘩啦的陳鋒,“你見陳鋒如此傷心,以為他便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他整天在外麵勾三搭四,葉子怎麼可能跟他分手,葉子說自己回台灣,他便相信了?五六年的女友,他連電話都沒有再打一個,他當年口口聲聲說的愛情,便是真的了?”
吳一強義憤填膺道,“還有你,沈秋,我知道你覺得我是個敗類,拋棄朋友,你又如何呢?你帶我們到這裏來難道不是送死的嗎?柳柳、沐藝瑩、王國強、屠凃,都是因為你而死,你口口聲聲說的友情,又是真的了?”
沈秋一時啞然,反問道,“就算我做的沒有道理,也不能證明你做的便是有道理的吧?”
吳一強愈發瘋狂,哈哈大笑道,“道理?這世界有什麼道理?這世界,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這是什麼道理?我父母一生忠厚,樂善好施,死後卻連口棺材都沒有,這是什麼道理?千千萬萬勞苦大眾,每日掙紮在溫飽線上,那些富人卻整日吃喝玩樂,喝酒泡妞,這又是什麼道理?”
沈秋冷哼一聲,出言譏諷道,“既然這世界這麼沒道理,你還活著幹什麼?而且我一個問題,引出你這麼一大堆牢騷,最後連個回答都沒有,這又是什麼道理?”
吳一強詭異的一笑,用手輕輕撫摸著蛇皮袋子,道,“是啊,這麼虛偽的世界,還要它做什麼。所以,我要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沈秋呸了一口,罵道,“神經病!”
畢竟吳一強所說的是否瘋話,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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