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苗不懂的如何劃分上、下等田,但是隻一眼就能看出來,眼前田中的莊稼比起剛剛差的太遠了:苗就瘦弱不少。
多兒拉著冬苗走到穀田邊上:“栗米,可是怕收不了多少。”這塊穀田裏的穀子也結了穗,隻是穗細長,沒有一點點飽滿之感。
小一再生氣,正經事兒還是會做的:“穀,缺水缺肥有雜草。”隻是聲音一點兒也不悅耳,它是用盡力氣在冬苗的腦子裏大喊。
冬苗被它喊的都有點頭暈眼黑,也就更明白小一這次是被自己氣到了。
不過怕蟲這事兒不歸她控製啊,隻好笑一笑後招呼多兒照顧好自己,她便下田去鋤草了。
多兒並沒有聽冬苗的話去玩,而是乖乖的下田,用鐮刀蹲下開始除草:她和冬苗都把一隴穀的草鋤淨了,呂家的人才到了。
呂大貴看了一眼冬苗和多兒,不滿的哼了一聲:“就做了這麼一點兒活,真都是吃白飯的!”他居然非常的不滿意:“冬苗你們兩個婦人去挑水,我和大壯鋤地。”
他居然把重活派給了兩個兒媳婦。
蘇氏撇了一下嘴巴,呂大壯已經挑起了水桶:“我先去挑兩趟,你先和爹鋤草。”
聽到她家大壯的話,蘇氏看著冬苗笑了一下,提起鋤頭下了田;呂大貴像什麼也沒有聽到,已經開始開活了。
太陽,此時已經升高了些,田裏也就有了一點點的溫度。
冬苗沒有男人替她,她隻能放下鋤頭去田頭挑起了桶來:她沒有想到澆田,居然要依靠人挑水——這要挑到什麼時候?!
但她並不知道水車的構造,所以就算知道有更為省力的法子,卻隻能低頭去挑水;好在,她挑了一擔水澆下去後,洞天福地終於升級了。
三級。
雖然小一還不能顯形,但是依小一所說,現在它可以幫冬苗捉蟲了;對於怕那種肉乎乎蟲子的冬苗來說,這一點極為重要。
小一並沒有因為升級就原諒了冬苗,它依然默不作聲;隻是冬苗在挑第二擔水時,發現水桶變輕了不少——絕不是錯覺,而是真的很輕。
比起她挑第一擔水時的空桶還要輕,也就讓她幹活效率大大的提高:一塊田在時間流逝中,她居然一個人就澆了大半。
等到她自勞作中抬起頭來,卻發現呂大貴三個人都在田地鋤草:呂大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不挑水了。
呂家人如此並不能再讓冬苗感到稀奇了,對於呂家人來說,冬苗本人如此能幹實在再好沒有:他們可以把田裏最重最髒的活都交給冬苗,他們自己可以輕鬆不少。
擦了一把汗,冬苗看一眼後背已經濕透的多兒:“歇一會兒吧。
“歇一會兒?真就是懶骨頭,剛還以為你是田裏的一把好手,沒有想到剛剛下田一個時辰,你就要歇著!你去問問,誰家下田有歇著的時候,農家靠的就是一個勤字持家。”呂大貴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樣狂吠。
小一懶洋洋的聲音:“一半兒了,再有一半兒的勞動點兒,就可以升四級了。”它也不讚成冬苗歇著,因為它很清楚冬苗的身子,根本就不需要休息。
它現在恨不能一天就能讓洞天福地五級,那它就可以顯形了:多少年了,它被禁固的身上的每根毛發都是酸痛的!
聽著體內體外兩個周扒皮開口,冬苗無奈的隻能喊上多兒,讓其幫忙去河邊打水:隻是一個借口,她不需要幫忙的,隻是想讓多兒歇一歇。
小孩子家正長身體,哪裏能拚命的勞動,會傷到根本的。
呂大貴哼了一聲沒有再阻止,蘇氏扶著腰站起來:“嫂子就是不一樣啊,挑個水還要人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