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都是清涼裝上陣,可這兩人,倒好。一身黑色長袍包裹,把整個身體全遮擋,不露一絲肌膚。如膽小者撞見,還不得嚇尿。
這大熱天,裹得跟粽子似的,也不怕悶出痱子。
路燈下,桂花樹側,一高一矮兩貨,神秘且拉風,似在說“等等,憋打擾,讓我們先裝個逼”。
“是他嗎?”
高大者,雙手臂綁上黑色繃帶,合十,背脊挺拔如山。扭過頭,望向左側,聲音渾厚且空靈,淡淡詢問。
“是他、是他,瓜娃子的。師傅,就算是化成灰,俺也認得”矮個者,雙腿顫抖往後退,躲到高個者身後,咬牙切齒訴說,似有深仇大恨,一口蜀地方言。
至於化個灰燼,你認個試試。
兩個高逼格貨,撇下對麵四人,彼此聊起天來。
得到確認後,兩人先後,把頭上帽兜往後扯開,露出他們容貌。醜,一個賽一個醜陋。
高個者,是個醜陋不堪和尚,頭頂一根老雜毛也沒有,光亮的可以當鏡子用。
可五官,嚇死個把人不成問題,額頭、左右臉頰、下顎等等肌膚上,一塊塊血肉缺失,隻有滿臉坑坑窪窪傷疤,似被活活挖去。鼻梁骨塌陷,鼻子呈扁狀,眼睛瞎了一隻,黑色眼珠子丟失。
似被人虐待,這畫麵太美,美的不敢看。
下顎往下,全部被黑色繃帶纏繞,不露縫隙,黑袍罩住身軀,高大粗壯。一隻眼睛睜開,如佛陀大慈悲,曾在尼姑行雲眼睛中有過。
矮小者,聲音似二十幾歲青年,可外形,卻是個百歲以上老者。
他頭上殘留著幾根白發,五官幹癟,皺紋如老樹皮叢生。血肉似全無,有的是骨架和幹枯的人皮,蒼老的似隨時要逝去。
憋說一百,就算是一百五十歲,也有人相信。
駝著背,瘦弱的成一道閃電,五十斤可能都沒有。
身側吳玟璿,假裝嚇的要死,一臉驚慌、可憐兮兮嬌弱模樣。她可是一隻手撂倒一個大漢的武術高手,此時趁機撲倒在騷年懷裏,手指到處亂摸,大占便宜。
小牛“吃醋”的望了眼,不甘心的撲倒在魏恒懷裏,結果就是被一頓胖揍。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道友有禮,貧僧欽天監素相…..不論他之前,如何得罪與你,如今已孽報償還,我佛慈悲,望道友網開一麵,放小徒一條生路”
醜陋和尚素相,雙手合十,執禮,不慌不忙言語,得道高僧逼格相當之高。
“大師,小徒是哪位?”
宗景文正要繞開他們,不做理會,可他的話,一臉蒙圈。
這是什麼鬼,我何時得罪過一百多歲老人家,那絕對不能。“小徒”,大師,年紀做你爺爺也夠,你確定,不是來搞笑的!
至於得罪的人,多了去,隻要接觸人就莫名其妙得罪了。也不知你尋仇是哪一波,該報上名來的。
TMD仇人都能忘記,“小徒”火了,氣勢洶洶站出一半,蒼老雙眼死死盯向騷年。
怨氣是那個衝天,恨不得噬其肉,喝其血,挫骨揚灰調調。這仇恨值,絕對達百萬點以上。
“你這個歹毒心腸妖人,‘狗’‘日’的龜兒子,你忘記,可俺一輩子也忘不了。我就是蕭順,遊龍、李常他們都淒慘死掉,俺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去年便利店外……”
一邊用方言咒罵,一邊頭顱往下低,把後腦勺露出。
我滴個神,一朵美麗鮮花盛開,巴掌大,鮮紅色,片片花瓣張開,美麗嬌豔。在夜晚,散發著陣陣光芒,不過其上有著一個個卍字覆蓋,被壓製住。
宗景文一看,就本能望向自己左手,青色花,想起絨絨吐出的黑色花。這又換了個顏色,紅色花,似乎、好像與自己有關。
從老者蕭順隻言片語中,才想起,去年謝春麗被綁架事件。有三個農民工,出門打牙祭,打算打劫撈一筆外快,回家過個豐盛年。
我滴個親爸爸呃!這個老者,就是那個帥氣小夥。依稀記得,他濃眉大眼,五官清秀,個頭一米八上,帥氣小鮮肉一枚,如今,怎就成了這一副“幹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