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別看平時英雄氣概到了這時候就象鬥敗了的將軍,說話有點顫抖道:“紫燕,其實——,其實——,有句話一直想說,隻是沒有機會。”祖逖又抓了抓腦袋。
金紫燕知道他想說什麼故意說道:“那現在有機會了,我就在你的麵前,並且除了我誰也不會聽到。”
祖逖在黑夜裏漲紅了本就紅紅的臉道:“紫燕,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你沒有發覺嗎?”
金紫燕故意道:“我還真沒發覺,我以為你隻是把我當妹妹關心呢?”
祖逖道:“那你現在明白我的心意了,我…………我……。
金紫燕道:“祖大哥,你喜歡我這我當然知道,其實紫燕心裏也早就有了大哥,大哥那日在街頭把我救下,何等的俠義氣概,當時我就認定你是我今生要等的人。”
“紫燕你這麼說我太高興了,這麼說我們早就都彼此心屬了。”祖逖道。
說著把紫燕拉進懷裏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正要順著吻她的唇,突然金紫燕眼前一個黑影晃動,躍上城牆翻了下去,看那人的身法,金紫燕知道那人是誰,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師兄金展鴻!
金紫燕道:“大哥,我忘了有個病人睡前需要紮針,我去去就回,待會我來不了就和劉大哥他們一塊回吧,不用等我。”
“好吧,你去,別耽誤了病人,一會我和他們一塊回。”祖逖道。
金紫燕故意回走一段路,然後就拐過兩個彎看看沒人躍上城牆,接著翻下順著一條小道施展輕功向前追去。
來到一片小樹林邊上,早有一個人背對著她站在那裏,那人轉過身,是一名老者。
金紫燕道:“師兄,在我麵前不用易容,露出真容吧。”那人把麵皮撕下,麵貌俊朗果然是金展鴻。
金展鴻走上前道:“紫燕,你和師父還好吧?師父一定生我的氣了吧。”
金紫燕不高興地道:“那是當然生氣了,自從你私自下山,我和師父就四處找你,我們先是聽說荊州有大盜出沒,所以就去了那裏,後來又到了襄陽,三年前來到了洛陽,洛陽城裏大盜頻頻作案,一定也是你幹的吧。”
“是的,紫燕,我先是到了荊州和襄陽,後來到了洛陽,城裏的案子都是我作的,不過我也沒有違背師門規矩,偷的都是官家豪貴,從沒拿過窮人一文錢,”金展鴻道。
“這個師父當然知道,如果你淨些欺負弱小的事,師父早就出手廢了你的武功了。但是我們地龍門也有規矩太平時期不能為盜,隻能行醫,這個你沒做到,雖然你偷的都是權家豪貴,但也沒見你施舍貧困百姓一文錢吧。”
“這個,這個————紫燕,地龍門的規矩也太拘束人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地龍門的規矩要改改了。再說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說不定你也會支持我,總之我要做的是大事。”
“大事?師兄,一別三年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留下的信上上也說要做大事,難道你要做的大事就是積攢錢財,紫燕不明白你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紫燕,這個先不說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紫燕,三年不見,你越**亮了,剛才那人是你什麼人?”
金展鴻有點吃醋,他剛才看到了她和祖逖的親昵行為,在他眼裏小師妹永遠是他的,別人是永遠不能動的。
曾幾何時,金展鴻象親哥哥一樣守在她的身旁,他認為師妹早晚就是他的人。
“是我一位大哥,象你一樣的關心我,以前還救過我的命,現在我也喜…………上他了。”金紫燕知道師兄一直傾心於她,她這麼說是想讓他明白,她有心上人了,不是你金展鴻,你隻是她的師兄加大哥。
“紫燕,我的心跡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從小到大我怎麼待你的。”金展鴻不甘心地說道。
“師兄,我知道從小到大你都象親哥哥一樣的愛護我關心我,沒有讓我受委屈,但是在紫燕的心裏你永遠是我的大哥,祖大哥的位置你是無法替代的。”金紫燕說道。
金展鴻苦笑一下道:“紫燕,不管怎麼說,我的心裏隻有你一人,你自己珍重吧,我走了。”
“怎麼?你要走,去哪裏?你所說的大事到底是什麼事。”
“去我該去的地方,我說的大事當然是事關天下的事,這個到時你就會懂了,不跟你解釋了,再會。”金展鴻說罷戴上麵皮轉身欲走。
“不行,師兄你不能走,跟我回去見師父,師父養你這麼多年,你就這麼狠心不見他嗎?”
“你替我照顧師父吧,告訴師父展鴻無論做什麼都無愧於心。”
金展鴻說著騰地竄起身子施展“雁翔功”遁去,金紫燕追之不及,隻好原路返回,看看那裏早已無人,想必劉琨和祖逖還有羊姑娘都回去了,於是就慢慢走回家去,然後告訴了師父一切。
金牧晨聽了也很納悶,金展鴻所說的大事到底是什麼事呢?為什麼他就是不肯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