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辦公的地方離婆紗靈都並不遠,所以,很快我便開車來到婆紗靈都,婆紗靈都其實是一個酒吧,又不完全是酒吧。婆紗靈都並不對外營業,隻接待少數人。能進婆紗靈都的人,都會與酒吧的女主人有特定的關係。
因為婆紗靈都隻賣兩種酒,一種萬金難求,一種免費任喝,但不是誰都能喝。
婆紗靈都似乎從不缺金主,這些顧客裏頭,也不乏金主,更不乏主動送錢的主,原因無它,因為婆紗靈都的主人是阿娜紮麗。
知道婆紗靈都的人很少,就算很多也沒用。因為一般人也進不去,因為婆紗靈都所處的地方偏僻不說,進去也需要通行證。
需要一張玉牌,一張婆紗靈都的主人發出去的玉牌。
據說總共才發出去二百八十七點五張,為什麼是二百八十七點五張,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每一位擁有玉牌的人,身份必有其特殊的地方,要嘛非富則貴,要嘛有特殊的地方,總之能進婆紗靈都的人都有出色或特別的一麵。
我和婆紗靈都的主人是舊識,關係更是糾纏不清,後續有細描,我和她相識,源於七年前的‘怪貓事件’。
當時我的朋友秋令半夜來電求救,把我從睡夢中吵醒,接起電話,電話的裏頭的另一邊傳來一連串怪異的‘呀咦呀,呀咦呀,唧唧唧唧!的’聲音。
此時正是深夜,這種詭異的聲音尤為明顯,滲進內心深處那道恐懼防線,然後又傳來秋令的呼救聲。
“寧遠寧遠,救我,救我,我被怪物纏上了,救········我。”從電話的音波裏又傳來那詭異而低沉的‘呀咦呀呀呀咦呀咦啊啊啊’的怪異聲音。
“寧遠救我!”電話裏邊又傳來另一頭哐當的玻璃砸碎聲。
“寧遠,救··········我!”
這一聲救我,尾音拖得很長,在話筒裏猶如千萬年般遙遠,經久不息的傳到我耳朵裏,秋令拖得很長的呼救聲,一直在我腦海裏回響,然後就聽到‘啪’的很大力一聲,聽著話筒裏的忙音,我迅速了穿上了褲子,順手跩了掛在邊上的風衣,披在肩上。
下樓,開車,狂飆。
因為秋令不擔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一些事情不方便出手時的得力助手,於公於私我都得盡快趕過去。
於是我認識了婆紗靈都的主人,阿娜紮麗,一個極致漂亮,卻又無比清冷淡漠的女人。
當然,她對我是個例外,別人看到她的形象在我這完全相反。
是我英俊瀟灑?還是年少多金?英俊瀟灑我還真心慚愧,隻能說長得對得起觀眾。年少多金我倒是不否認,我不算有錢人,但似乎從未因為任何事缺過任何錢。我才二三十歲,該有的,我都有,私人遊艇,世界名車,豪宅一棟。除了豪宅,前兩樣都是美國一個隱形大家族的少主人送的,豪宅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所以稱得上年少多金。
這裏就不詳細說明了,下一本書會提到。
阿娜紮麗就是怪貓事件的女主人,而我也是在怪貓事件與她結緣,她對我熱情似火的原因在下一本書也會提到。
我找了個空位,把車停了下來。卻沒有下車,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了煙,抽了一顆放在有些幹幹的嘴唇上。四周圍很安靜,安靜得我每打一下那一次性的廉價打火機,那空氣和火石磨擦的‘擦擦擦’聲尤其明顯,打了好幾下,硬是沒有打著火。
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打開車頭的小儲物格,拿出了另外一個備用打火機,把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任憑煙霧竄進我的內髒,佘毒我的心肝脾肺腎。
因為每次來這裏,我的內心似乎從不平靜。盡管我是一個很多人看來都是理性和極度冷靜的結合體,但每次麵對阿娜紮麗,我的內心都怒潮狂奔。無論怎麼樣,我都無法平靜內心深處。
打開了車門,我把半截還沒熄滅的煙丟在了地下,用腳把煙踩滅了。便大步跨向距離並不遠的婆紗靈都。
我打開了婆紗靈都的門走了進去,坐在吧台邊上的阿娜紮麗似乎從來不看正對麵的門。她隻是習慣性的品嚐著她手裏拿著的酒杯,酒杯裏盛滿了腥紅妖豔的液體。我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妖紅,這是一杯雞尾酒,隻有阿娜紮麗,和她的夥計小崔才能調得出來,別無分號。
我並沒有朝阿娜紮麗的方向走去,而是在昏暗的燈光下,四處張望,尋找剛才那個和我在電話裏頭約好的人,那個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