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地上下了厚厚的霜,加上天氣嚴寒踩在腳下喀嚓喀嚓的響,分外有意思。
趙崇八昨天很晚才從外麵回來,帶了十三艘快船跟著大當家到銀南省走了一趟。回來之後,大當家非要留著一起喝酒,本來趙崇八不敢叨擾大當家,但是大當家的總管說,大當家的留你是拿你當自己人,這頓酒喝不喝都無所謂,但是真要是不喝,反而成麻煩了。趙崇八聽了總管的話,頓時茅塞頓開,一時間覺得讀書人就是不一樣,想的事情都比自己多。
一頓酒喝下來,趙崇八都不會走路了,一直到了入夜才回到寨子。一回到寨子,就聽到姓石的村寨一片歡欣鼓舞,遠遠看去,就像是提前過年,隔著老遠都能聞到美酒的香味。那石村釀的酒極美味,趙崇八的村寨可是釀不出來那種香甜的味道。趙崇八看隔著老遠的寨子,燃起老大的篝火,隔著十幾裏地,那歌舞聲都能傳過來,看來是得了天大的喜事。在喝酒的時候,大總管就提起來石羅漢這個人。大總管說,石羅漢這個人太任性,不為大家的利益著想,然後透露了自己的憂心忡忡。趙崇八在這方麵倒不是笨蛋,知道大總管有心收拾石羅漢,便和大總管表了決心。大總管聽了趙崇八的話,很是高興,當著大當家的麵,大大的誇讚了趙崇八。
和大當家用過酒宴,趙崇八出了大當家的宅子,大總管在臨上車前,拉過趙崇八,深沉的說了說石羅漢那廝。趙崇八這才明白,辦理石羅漢,不僅僅是大總管的意思,還是大當家的意思。這就是咱們銀南山裏的規矩,誰不聽話了就得辦誰。如果每個都放任不管,那銀南山裏打家劫舍的同人,就成了一盤散沙,很難活得下去。大總管的一番道理說的趙崇八頻頻點頭,並且再次讓趙崇八感歎,這他娘的讀書人就是不一樣。趙崇八跟大總管信誓旦旦,明天就去接受那石羅漢的地盤去。雖說趙崇八有接受地盤的這個心,但是怎麼去接收,這成了趙崇八心裏的難題。
之所以成為趙崇八的難題,是因為有如下方麵之歌原因。第一,趙崇八從小父母死的早,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小的時候沒少手石羅漢父母的照料;第二,從小和石羅漢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雖說親密感沒有那麼強,但是有這一層在裏麵,讓趙崇八有些下不去手;第三呢,這石羅漢在名義上是自己的表姐夫,有這一層,就更不好意思了。趙崇八心想這大總管博學多才,麵對這種事情,總有解決的方案,就把心中的困惑跟大總管說了。沒想到大總管拍著手把自己大罵了一頓,連連一番問話,問的趙崇八說不出話來。
“你看看石羅漢穿的衣服,你再看看石羅漢吃的飯菜。他石羅漢真要是有本事帶領全村寨的村民奔上小康,那才算是他石羅漢有本事,可是現在呢?事實說明他沒有這個本事,所以你趙崇八要是真的關心你這個兄弟,就把他的地盤接收過來,幫助他石羅漢從新樹立人生目標,帶領他們走上致富之路。”這句話說完,大總管哀歎幾聲,大罵道,“鬥升小民,覺悟,覺悟啊。”一臉鐵青,甩著袖子走了。但是大總管的話讓趙崇八覺得,自己真的不救這個兄弟的話,那真是對不住兄弟了,隨即心中燃起熊熊火焰,回家去了。
到了寨子,看到石羅漢在這種非節非日的時間裏,還能載歌載舞,紙醉金迷,看來這石羅漢真是不可救藥了。懷著這樣的心情,趙崇八哀歎之餘,沉沉睡去。次日一早,趙崇八整裝待發,準備接收石羅漢的地盤。趙崇八剛出了村寨,就見一條大船在村寨出入口等候,趙崇八一看,竟然是大當家的飛船。趙崇八趕緊上去見禮,見晚禮,趙崇八小心翼翼的問起來大當家:“怎地大當家?”趙崇八話沒說完,那大總管從大當家身後走出來,語重心長的對趙崇八說道:“大當家怕你第一次接收地盤沒有經驗,特地來給你指導工作來了。”趙崇八一聽,頓時感激涕零,但是心中掀起了一番疑慮,這小小的事情,不要說是大當家的,就算是大總管出麵也是萬萬不妥,這裏麵有貓膩。但是趙崇八有了這種心思不能表露出來,隻是笑著表達了感激之情。隨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石羅漢的村寨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