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透過落地窗望著外麵的街道,雪花輕輕的拍打在地麵上,街道上人聲鼎沸,外出的人們並沒有因為冬夜的嚴寒而畏懼在家裏。
在這個白天充滿了喧囂,夜晚充滿了誘惑的都市,陳鬆已記不清到底有多少女孩睡過他家的床,窗口處不時的有著穿著靚麗的女子經過,陳鬆的目光追逐著那些衣著暴露的女子,直到他們消失在視野之中,才不情願的回過頭來,故作輕鬆的說道“穿這麼少不冷嗎?”
“嗯?”陳鬆對麵的女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本是低著頭擺弄著餐布的她猛然抬起頭來,一雙朦朧的大眼睛不安的望著陳鬆,口中含糊不清的呢喃道。
聽到女子的回應,陳鬆的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但強忍著並沒有回過頭來,雙眼仍舊盯著窗外的夜色。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誰也沒有打破這寧靜,女孩仍舊低頭拽著餐布,而陳鬆則繼續望著窗外。
鍋中蒸騰的水汽徐徐升了起來,逐漸模糊了陳鬆所帶著的黑邊眼鏡,陳鬆低頭取下眼鏡,從口袋中掏出一塊布小心翼翼的擦試著,緊低著腦袋始終不敢抬頭望向對麵的女子!
淚水不知怎的一點一點的從眼窩中往外湧,陳鬆趕緊用手擦向眼睛。
“陳鬆”對麵的女子望著陳鬆的窘態輕聲喚道。
聽到女子的呼喚,陳鬆一手拿著眼鏡,一手揉著眼睛,抬頭望向了桌子的對麵。
失去了眼鏡的陳鬆視野模糊一片,隻能看到對麵長發女子的輪廓,陳鬆定定的望著對麵看不清的人影,思緒隨著這模糊不清的人影漸漸滑落到了六年前。
六年前,陳鬆還是一個loser,一個徹頭徹尾的loser,一連串的失敗把陳鬆逼迫到了一個小工廠裏打工。
一天的早晨。
“陳鬆”早會上領班正在點著名字。
“到”
“為什麼周六加班你沒有過來?你不來跟我說了沒有?”領班王剛怒衝衝的吼道。
“我周六有事”陳鬆把眼睛瞟向一旁,漫不經心的說道。
“有事?那以後加班還要不要給你提報了?你們要是都有事的話……”王剛怒氣衝衝的繼續說著。
“不想提報你就不提報唄”陳鬆不等王剛說完,打斷道。
被打斷話語的王剛愣愣的盯著陳鬆,數秒過後,雙眼似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說道“好,這是你說的”
頓了一下,右手拿著的點名簿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散會”
一群人頓時分散開來朝著各自的崗位走去。
陳鬆來到自己的崗位上,一把拉開椅子,雙手熟練的打開電腦,“啪啪啪”點開一部網絡小說便看了起來。
兩眼死盯著屏幕,自從張華兩個星期前被調走之後,陳鬆的旁邊便來了一位新員工。
叫什麼名字呢?“白素貞”沒錯,你沒有看錯,就叫白素貞。
白素貞雖然姓白,可長得一點也不白,黑不溜秋的,好像從非洲逃難過來的一般,瘦瘦的,不能說是瘦瘦的,應該是其瘦無比,目測過去,也就七八十斤的樣子,那小胳膊小腿跟營養不良似得,一張臉總是耷拉著,好像誰欠她錢似的。
陳鬆剛坐下,白素貞也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雖然在一起工作兩個星期了,可兩人之間似乎都沒怎麼說過話。
陳鬆臉朝著電腦屏幕,斜著眼睛望向旁邊的白素貞,隻見白素貞坐在桌前,右手拖著腦袋,電腦都沒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