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哥,還行不行?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天行廣告創作部經理王猛把手搭在李瑾的肩膀上搖了搖問道。
李瑾斜躺在包間的沙發上,微微睜開眼斜了斜王猛:“嘁,跟你說,哥們是越喝越清醒,雖然腿有點使不上勁兒,走路飄,晃回家去還是沒問題的”
說完,李瑾搖搖晃晃掙紮著要站起來,王猛下意識的伸手去扶,李瑾手臂橫著一甩:“別扶我,我清醒著呢,哈哈哈,我清醒著呢,你看我眼睛,是不是發亮?”
看著李瑾有些癲狂的跡象,眼見王猛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李瑾一把奪過手機,腳下打晃,直接摔到在冰涼的地板上:
“別叫她來,老子自己能回去,老子正常得很,老子是爺們,純爺們,懂嗎?”
李瑾赤紅的眼睛瞪著王猛怒吼著,手機也被他順手砸的四分五裂。王猛知道李瑾和胡月的婚姻出了點問題,李瑾心裏難受他也能理解,最後還是李瑾拽上了出租車。
下了車,看著前麵的路牌“南京路”,李瑾心裏又有點莫名的好笑:“怎麼哪裏都有南京路?”李瑾剛剛從武漢洽談一單生意回來,武漢也有條南京路,若不是路上汽車的牌照不是“鄂”開頭,他還以為在武漢呢。
“還是武漢好啊,自由自在,眼不見心不煩”李瑾慢悠悠的拖著步子往前走。走到一棟臨湖的商品房樓前,望著六樓亮著的燈光,李瑾慢慢停下了腳步,在小區噴泉旁坐了下來,半眯著眼盯著六樓一動不動。
“胡月應該窩在沙發看電視吧,恩,身上肯定還圍著那條五顏六色,土不拉幾的毛毯,明明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怎麼就那麼喜歡那條用了幾年的破毛毯,還是我跟街口擺地攤的小賴子砍了半天價,最後十五塊錢買來的”。
也許是盯的時間長了,眼神漸漸失焦,視野變得昏暗,景物也變得模糊,李瑾這時才醒過神來,搓了搓手,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了樓。到了電梯前,抬起手想要摁上行按鈕,摁了幾次沒摁準,李瑾一巴掌往按鈕上拍了去,腳隨意彈了彈電梯門,“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李瑾愣了愣,搖了搖頭,苦笑道:
“才一個月不見,連電梯都不認我了”。
進了電梯,按六樓,一切順利,電梯動了,李瑾忽然感到一陣陣的惡心,胃中翻滾,酒精混著胃液直往喉嚨湧去,李瑾連忙捂住嘴巴,蹲了下來,讓由於失重降下來的血液重新回到大腦。
“叮”,電梯門開了,斜側麵就是家,李瑾猛的衝上去拍了拍門,強忍著沒吐出來。客廳裏,胡月聽到拍門聲,皺了皺眉,解下圍著的毛毯,往玄關走去,開了門,一個男人帶著衝天酒氣撲麵而來,胡月被男人帶得一個趔趄,看著那個男人搖搖晃晃地向衛生間衝去,隨後傳來嘔吐聲和幹咳聲還有衝水的嘩啦聲。
整個房子仿佛都彌漫著帶著酸味的酒氣,胡月歎了口氣,去廚房煮醒酒湯去了。沒有鱅魚頭,隻能簡單地煮了個橘子加山楂的醒酒湯。
“哼,酸死你算了”,胡月一邊嘀咕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醒酒湯盛進大碗裏,端著碗來到大廳,看著衛生間的燈還亮著,“這麼長時間還沒吐完?”胡月推開門,卻發現李瑾癱坐在馬桶邊用手胡亂揩完嘴邊的涎液,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