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一定放好,磺胺,腦炎的救命藥。”

林初夏看著李姨一邊裝一邊講,不知不覺竟然真的流了眼淚出來。

惹得女人一陣悲傷。

從醫務所出來,直接回了家。

將藥品收進空間,不由得感歎。

要是她的空間能用的話,還用這麼費勁嗎?但是,事實是殘酷的。

她順帶著找了周圍,沒有新的品種了。

城市就是這樣,植物就那麼幾種。

中午筒子樓都在做飯,林初夏也給自己簡單的炒了個青菜,吃完睡了午覺。

下午起來,家屬院沒人才敢在開火。

不然呢,自己父親頭七還沒過?昨天還可憐巴巴的孤女今天就吃香的喝辣的?

不得不說,集體生活就是麻煩。

確定這一層都去上班了之後,林初夏將買回來的白麵糖都拿了出來,還找出來一些之前林父買的花生碎和芝麻。

把之前原主攢的鐵皮餅幹盒子洗幹淨晾幹。

鍋燒熱了之後倒油,油熱了之後倒入白麵,等白麵微微變色成為淡黃色倒入白砂糖和花生芝麻。

翻炒上色,香味撲鼻就好了。

炒好的油茶麵晾涼裝入餅幹盒,蓋緊後放進了空間。

足足炒了四大盒子油茶麵。

這兩天又收拾了其他雜七雜八的。中間抽空去了城南的村裏集市,和漁民換了不少的蝦幹魷魚幹海帶幹特產,順帶還將剩下的本地糧票糖票煙酒票都花了。

就剩下一些全國通用的糧票和工業票了。

終於,到了最後一晚。

林初夏就坐在家裏,將鑰匙和物品寫了一個清單,等著客人上門。

第一個來的是吳書記兩口子,拿了兩瓶麥乳精,一斤棉花和二十塊錢十斤棉花票,非要林初夏收下。

第二個來的是孫衛國兩口子,同時也知道,為什麼這三天她過的這麼消停。

陳德福的兒子陳旺財還沒出院,衛國嫂子這幾天吃飽了就拎把菜刀坐家屬院一樓切菜。

嚇得趙大花和趙婉秋連門都不敢出,更不敢來找林初夏麻煩。

林初夏連連表示感謝,但孫衛國卻是拿了兩盒黃油餅幹,和二十塊錢。

“夏夏,你收下,這黃油餅幹你爸活著就說要給你買,一直沒時間,叔欠你的,這錢不多,算是叔的心意,你保重,有事給叔發電報。”

“好,”林初夏算是沾了原主的光,但也問心無愧。

畢竟傍晚她偷偷去給林父掃墓,可把真相都說了,也和林父談判,要是原諒她就把酒喝了。

林初夏倒了一瓶糧食燒酒,他可都喝了,滲透的一滴都不剩。

送走孫衛國兩口子,夜深了,是王廠長兩口子,王嬸單獨給林初夏做了一個厚被子,還買了一條羊毛毯子,包成了四方塊,避開人過來的。

林初夏都快睡著了,見到了來人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遞了過去。

“叔,嬸,我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這是鑰匙和房子裏的東西,我都寫好了,到時候隨你家我哥處理。這個是房屋所有權證,交給您。然後這個是我手寫的自願轉讓書。”

“你這孩子想得周全啊。”王廠長誇讚道。

林初嚇笑笑:“叔,嬸,手續您那麼快就給我辦下來了,沒有您我也拿不到賠償,這都是我應該的。”

“這個總共兩份,一模一樣的,我也按了手印,你一份我一份,以後萬一您這個丟了或者有人有疑問,大可以拿我這一個做個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