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靜止了幾秒,隨後一個大概有20毫升左右的玻璃瓶出現在了林初夏麵前。

林初夏笑眯眯的接過,一張還未長開的娃娃臉,卻是十分混不吝的表情,嘿嘿笑著:“行,一口也行,你看看,咱倆合作,多好,沒事,你現在隻能寫字,不著急,等我去了甘省的,那邊的祁連山,連綿起伏,什麼都有,一定給你喂得飽飽的。”

接著,一飲而盡。

空間中的流速比外麵慢很多,林初夏也不著急,直接一飲而盡。

小瓶靈泉水被林初夏的身體完全吸收,等她再睜開眼睛,眼神中經過末世洗禮的鋒芒盡現。

站起來活動了下四肢,簡單的打了兩套拳,腳步輕盈,氣息渾厚。

林初夏還是十分滿意的。

和末世中,她強健的體魄還不能相比,但相比較正常人,已經是好了非常多了。

從空間中出來,外麵的時間也才過去十五分鍾左右。

林初夏快速回了家,計劃著收拾東西。

林父和原主的生活其實也比較簡單,兩個臥室各兩個木質架子床,廚房裏的鍋碗瓢盆柴米油鹽倒還算齊全。

客廳就隻有一個四方桌和四把椅子。

圓柱的屋子裏有一個薄木板的衣櫃,林父的屋子裏卻隻有一個藥櫃。

櫃子裏還有一些做好的藥丸和一套林家的銀針及幾套衣服被子等。

林初夏在收拾的時候,發現林父的藥櫃裏還有一個夾層,撬開一看,裏麵的小木盒居然是一個圓潤的羊脂玉平安扣。

林初夏搜尋了原主所有記憶,都沒聽林父提起過。

都一股腦全部收進了空間中。

臉盆、牙刷、牙膏香皂、碗、盆、筷子·····

就連醃菜的小壇子林初夏都收進了空間之中。

這個房子王廠長夫妻是要給大兒子結婚用的,這些東西人家肯定是不要了,床和衣櫃凳子什麼的大件林初夏就沒收了,不然這筒子樓並不隔音,都消失了可是說不過去的。

洗漱完,林初夏美美的數了數錢。

撫恤金加上工作房子和賠償,足足有七千七百塊錢,家裏的大票小票和林父剛領的工資有三百七十九塊錢,存折裏還有兩千七百二十三,現在的林初夏手裏總共有一萬零八百二十塊錢。

這是什麼事情?

物資貧瘠的五十年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初夏都想笑出聲來,八十年代流行的萬元戶,她現在就當上了。

什麼天崩開局?炮灰女配?

這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當然了,和人家動不動就大幾萬大幾十萬比不了,這就足夠讓林初夏興奮地了。

豬肉七毛,白糖六毛八,一盒火柴兩分錢的年代。

這筆錢的購買力還不夠讓林初夏興奮嗎?

將錢和介紹信、戶籍證明、火車票和林家祖傳的藥方醫書收進了幾個餅幹鐵盒子裏,林初夏美美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林初夏就醒了,起床先是在屋子裏原地慢跑了半個小時,又打了幾套拳。

這副小身板還是瘦弱,況且十五歲,現在肯定有很多人盯著她手裏的錢。

她可不能永遠期期艾艾等著別人出頭,自己身手好,身體好才是硬道理。

廚房的米麵不多了,不用想肯定是趁原主高燒時被那母女拿走了。

從角落裏找出一把麵條,林初夏煮了個清湯麵,草草吃了一口。

將自己又收拾成那副可憐小白花的形象就出門了。

她可不打算在鋼鐵廠附近的供銷社買東西,太紮眼了。

林初夏走了三條街,搭車去了城東。

鋼鐵廠在城西,和城東是兩個極端,這裏不會有人認識林初夏的。

林初夏拿了一些錢票,將頭上的孝花拿掉,套了一件灰撲撲的列寧裝,帶著一個布袋子跨步走了進去。

才早上七點多,供銷社還沒什麼人。

三麵的櫃台各站著一個售貨員。

林初夏直奔糧油櫃台,白麵0.14一斤,她一口氣買了五十斤,大米0.147一斤,她買了三十斤。

芝麻紅糖燒餅四分錢一個,買了五十個。

白砂糖0.76一斤,買了30斤,紅糖貴一分錢,也買了三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