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扇掉兩顆門牙的陳德福還想說些什麼,吳書記卻看著他眼神犀利的補充道:“你的破事我不想管,但你這次已經給廠子抹黑了,沒開除你已經算是你對廠子這麼多年的肯定了,降為普通工人起碼還餓不死。”
陳德福此時卻是再也不敢說什麼。隻能默默地低頭算是默認了。
趙大花和趙婉秋不服氣想說些什麼,或者想叫嚷自己沒錢,卻被衛國嫂子那眼神嚇得不敢出聲。
好了,林初夏的大戲唱完了,她該退場了,目的達到!
隨即歎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就直愣愣的暈倒在了王嬸子懷裏。
“夏夏,”
“夏夏!”
“這孩子真是,繃著一口氣,不然早就倒下了”
“送醫院吧,快。”
林初夏在現代,可是寒窗苦讀13年,終於拿到了中西醫博士學位,給自己隨便配一點藥,裝病,還是很輕鬆,況且原主的確很虛弱。
······
等林初夏在醒來,入眼便是純白的床單,以及床邊坐著的王嬸子和王廠長。
見到林初夏愛你醒來,自然是十分關切。
王廠長更是露出少有的溫柔:“別怕,都解決了,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王叔,我知道你們對我都好,我我現在都不敢回家,到處都是我父親的影子,我想離開這。”
“傻孩子,你去哪啊?就在這,咱們廠子養著你,”王廠長動情的說。
林初夏自己支撐著半坐起來,豆大的眼淚就滾落了下來:“我想去甘省了,我父親和您曾經都是在那為祖國奉獻的,我看報紙了,不是提倡到最邊緣,最貧窮的地方奉獻嗎?我想去那邊,而且我聽我爸說過,那邊還有一個姑奶奶活著,我想去那邊。”
“那邊物資貧瘠,什麼都不方便,就連供銷社都要走很遠,你去了怎麼活啊?”王嬸子擔心的道。
“沒事,你們年輕的時候更艱難,不也都過來了嗎?我怕我在這,活不下去,嬸子,我怕了,真的怕了,我躲遠一點吧。”
王嬸子心疼的抱著林初夏,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王廠長深深的歎了口氣:“丫頭,你想好了,叔跟你去。”
“不,不用叔,我還有事麻煩你呢,去我就自己去就行。”林初夏趕忙說。
“叔,你家我誌軍哥是不是軍校快畢業了,我記得學的就是醫學,我爸走了,崗位空下來了,我知道你們都為我好,有心給我留著,但是叔我還小,等能給大家服務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我去甘省,以後的事就再說了,這個崗位就給你家我誌軍哥了,你看行嗎?”
“你,你這孩子”王嬸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誰家不盯著林國平的位置,主任醫師看上去官不大,那權利可不小,整個醫務室都歸他管,而且這廠子規模不小,以後肯定是要建醫院的,那就是院長預備。
“你這孩子,這麼苦,還想著我們,真是不知道讓嬸子說什麼好了。”
林初夏知道,王廠長和王嬸子對她是有從小看到大的情誼沒錯,但這些情誼定然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消失,所以趁現在,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完才是最好的選擇。
林初夏目光真摯:“叔,嬸,不瞞您二位,這次我父親去世,趙家母女和陳德福的事情真讓我後怕,所以我以後都不打算回來了,房子您看怎麼處理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