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咳出一口鮮血,猛然一壓。
“嗡——”
太初印吃力鎮壓而下。
“氣蕩山河!”
陳煉揮劍一斬,一劍斬破虛空,快速閃身,向著太初印外飛出。
“轟隆!”
陳煉剛剛飛出太初印的碾壓範圍,太初印便轟然落下,赤水無力出來,直接被太初印碾壓其中。
陳煉被太初印落下的氣流震翻在地,嘴中亦是咳血不停。
“赤水!”
木青猛然一喝,帶著濃重的哭腔,接著,他拖著艱難的步子靠向陳煉,準備將其斬殺。
就在此刻。
知道靈辰山脈動蕩的事後,三大宗門的長老紛紛進來查看,由於此處打鬥波動最為劇烈,不多時,他們便趕了過來。
木青牙口一咬,收回太初印,正欲將火靈晶也拾回來的時候,一道拳力猛然砸來。
木青不敢逗留,當即化作流光,向著遠處逃去。
“哪裏跑!”
武順見此,準備去追,可是,當他發現奄奄一息的陳煉,立即停下步子,來到陳煉身前。
“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顧不得太多,武順立即向陳煉輸送元氣,以此穩住氣血,同時原地替他阻止傷口的惡化。
元飛和尹正同時落下。
二人看著狼藉一片的戰場,都是觸目驚心,隨即,見那受傷之人正是玄陽宗的陳煉,心中又頗為高興。
他們二人早就不爽玄陽宗,此刻玄陽宗傷成這樣,他也就沒有去追木青的意思,反正也與自己無關。
“師尊!”
這時,一個般若宗的弟子趕了過來,他看著元飛,痛苦流涕,悲傷喝到:“元飛長老,白恒師兄,白恒師兄,死了……”
“你說什麼?!”
元飛心頭一震。
一旁。
伊正聞言,心中卻是一喜,般若宗每年晉升的弟子都是第一,今年的白恒也是種子選手,此刻身死,對他來說,莫不是件好事。
就在伊正暗自竊喜的時候,一名紫炎宗的弟子也是跑了過來,他滿臉沉重地看著伊正,話語支吾,細聲喃喃:“伊,伊正長老,江飛鴻師兄幾個,也,也都死了……”
“什麼?!”
伊正大怒。
江飛鴻幾人可是此次的重點種子弟子,此次大會,就靠江飛鴻幾人扛旗,此刻死了,無疑於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誰,是誰做的!”
元飛和伊正二人猛然喝問。
那兩名說出各自宗門種子選手死訊的少年卻閉口不言,隻是,他們又時不時地將目光看向陳煉,似乎心有忌憚一般。
這微小的舉動如何逃得過元飛和伊正的目光,當即逼問那兩名弟子,道:“支支吾吾,是有所顧忌嗎?”
“沒,沒……”
兩人連連搖頭。
元飛氣勢一放,一股威壓瞬間落在那名般若宗弟子的頭頂,並喝問到:“說,究竟是誰殺了我愛徒白恒!”
雖然白恒為人驕縱,可是,元飛還是打心底喜歡這個天賦絕佳的弟子,此時自己期望最大的弟子身死試煉場中,這口氣,自然壓不下去。
“是,是……”
那弟子依舊含糊不清。
“嗖!”
元飛徹底動怒,身形一閃,來到那弟子身前,接著,一手抓住其脖子,將他抓了起來,怒斥道:“看你這樣子,似乎還有什麼擔心一般,我元飛在此,誰敢殺我弟子,就是與我般若宗為敵,說,是誰!”
那弟子嚇得雙腿發顫,一指正在閉目調息中的陳煉,支吾說到:“是,就是他……”
“嗯?!”
元飛目光一凝,心中也是疑惑重重,那陳煉不過才生元境六重巔峰,就算實力再過逆天,也不可能殺了白恒。
但是,一想到周圍的戰鬥痕跡,這又讓他從新打量起了陳煉。
同時,伊正在逼問之下,也是問出了殺害江飛鴻的凶手,凶手所指,也是陳煉。
“什麼?會是他?!”
伊正大怒。
自己愛徒愛徒閻羅的紫銀劍就出現在了陳煉手中,本來在三宗大會前就交待眾弟子,遇見玄陽宗的隻管動手。
哪知,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宗門傷殘不說居然連最核心的幾個弟子都隕落,這讓他老臉一怒,直接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