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
睜開雙眼,陳煉緩緩起身,隨即一股酸痛感襲遍全身。
一眼掃過房間,土碗木桌,油燈紙窗,房間裝飾質樸簡單,於此,陳煉心中的想法隻有一個:難道,現在都流行這種返璞歸真的屋內裝飾了?
就在陳煉滿心疑惑的時候,門外進來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老人兩鬢斑白,一臉慈善。
老者見陳煉坐起床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隨後將手中捧著的一碗湯水遞給陳煉。陳煉嗅了嗅,湯水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苦澀之味,陳煉微微皺眉。
老人見此,笑道:“年輕人,這是我剛從山上摘下來的的青芝草,有活血通經之效,對你現在的傷勢很有效果。”
“原來如此。”
聽到老者的解釋之後,陳煉心中的疑惑才漸漸散去,接過湯碗,陳煉一飲而盡:“老伯,多謝。”
“哪裏的話,應該是我多謝你才對,若不是有你們玄陽宗的常年庇護,我們方圓近百小鎮,哪有如今安穩。”
老者接過空碗,眼裏露出一抹笑意。
“玄陽宗?”
陳煉有點迷糊,所以喃喃問了一句。
老者見了,更加迷糊,他盯著陳煉肩上的徽章,反問道:“難道,你不是玄陽宗的弟子?”
玄陽宗,弟子?
陳煉隻知道自己正在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玩一款手機遊戲,突然線路走火,肆意的電流貫穿全身,在電擊之下,自己便昏死了過去。醒來過後,就發現自己正躺在老伯的這張床上了,至於什麼玄陽宗,自己還真是不能理解。
突然,陳煉腦袋一疼,一股龐大的記憶洶湧而來,陳煉招架不住,又暈厥過去,多時過後,陳煉方才蘇醒。
陳煉醒來過後,腦袋一陣脹痛,仿佛被人強行導入了一大堆的記憶,隨之,陳煉開始漫漫消化這一股龐大的記憶。
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和自己一樣,也叫陳煉,乃是玄陽宗的末號弟子,所謂的末號弟子,也就比雜役弟子好那麼一丁點。
陳煉十四歲被家裏寄予厚望進入玄陽宗,不過資質平平,所以也沒什麼出色的表現,前兩日與兩位同門師兄出來采藥,不料被其羞辱算計,才會從山間墜落,剛好,老伯路過此處,便被其救起。
思及此處,陳煉看了眼還一直守在身旁的老伯,心頭一動,感激到:“老伯,陳煉感激不盡,如果有需得上的地方,盡管開口。”
老伯淡然一笑,那是一種經曆過歲月磨礪後的淡然:“我一把年紀,早已看淡一切,沒什麼需要的。不過,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你居然還能撿回一口氣。”
“老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煉聽後,好奇發問。
老伯略帶不可思議:“當時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本來已經沒了氣息,待我采回青芝草,準備將你埋葬之時,卻發現你又恢複了脈象,或許是我一開始感覺上的出錯,才會誤以為你沒了氣息。”
陳煉卻不這麼認為,可能就是那個時間,自己在機緣巧合之下才來到這個世界,擁有了這副身體。
陳煉看得很開,一切都是宿緣,既來之,則安之。
看樣子,得先慢慢適應這個世界。
“老伯,那還真是得謝謝你,若不是你轉身回來,我可能真就沒命了。”陳煉十分感激,但他並未將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猜想告訴老伯,畢竟說了,他可能也不會相信。
“沒事,我也是恰好路過,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老伯笑道:“不過,你以後若是還出現在那裏,可能就沒有這種機緣了。”
“為什麼呢?”陳煉問。
“上次我偶然遇見你的那座山峰名為斷風崖,側邊的山腳之下生長著很多青芝草,我平日沒事就愛去崖下尋一些青芝草換點閑錢,不知為何,最近的斷風崖多了一些凶煞之氣,有人說,他曾在斷風崖下發現了一頭高達三丈、如同猿猴般的巨獸,所以,去斷風崖的人就逐漸減少,以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