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海的爸爸姓江,媽媽姓何,江爸爸覺得有“江”有“河”,還差一個“海”就齊全了,江何海注定是一個與水有緣的人。
這個與水有緣的人就在深圳小梅沙海洋世界做海豚馴養員,這份工作工資不高且工作強度大,每天都要長時間浸泡在低溫池水中,給海豚打掃衛生和喂食,但江何海卻愛這份工作,因為他喜歡和海豚們待在一起,看到它們開心小海就會開心,和它們和諧相處讓江何海感覺很奇妙。
誰也不會想到這樣普通的一個人卻經曆了一場最不尋常的愛情,他與阿布的故事還要從2014年7月的一個周末說起,如同每個周末一樣,那天海邊一樣人潮湧動,湛藍、深邃而神秘的大海也是許多人夢想親近的事物,那清爽的潮濕的帶著淡淡的海腥味的海風,吹拂著人的頭發、麵頰、身體的每一處,浪花飛揚,隨時都能聽到海潮的拍岸,看到海鳥的飛翔,當然也摻雜著孩子們和大人們的笑聲,不少孩子在堆沙子,堆出他們心裏那千姿百態的樣子。而大人們有的在淺水區遊泳,有的在追逐踩踏浪花。
“小梅沙哪有東西衝的美女質量高啊?”楊晨光表情略有不滿。
“你就湊合看吧!這邊的雖說普通了點,但也許能碰上一兩個眼被屎糊了的小妞看上我們。”廖旭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風景”。
“你可以自輕自賤,但不可以帶上我,我之所以單身那是我心裏有了石媛馨。”楊晨光邊說邊用手挑了挑臨來前抓的發型:“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看過她再看年輕的這些小姑娘感覺特沒味,早晚我得把她那顆石頭心捂暖嘍!”
廖旭“嗤”的笑出來:“你和小海就是找虐型的,不正常知道嗎?!一個非得追個比自己大了七歲的老姑娘,一個非要找到心甘情願和他一起來撿垃圾的。”說著廖旭樂不可支的笑起來。
兩人朝著江何海的方向看去,隻見他正拿著一個自製的鐵夾和帶著長手柄的垃圾袋,低著頭不停在人群中竄梭,看到沙灘上丟棄塑料瓶子和食品包裝袋就動作嫻熟地夾起來扔進他的大垃圾袋中。
“他這比我玄多了!哪會有女孩子和他一樣犯傻,每個周末來這陪他做免費的清潔工。”楊晨光看著小海不由得輕輕搖搖頭。
兩人正說著小海已經“收工”將他的工具放回到清潔區後返回到他的兩個死黨身邊,順勢踢了他兩各一腳問道:“有沒有跟我一起下去遊一會的?”
“記住!我們不是來看你幹活的更不是來遊泳的,我們隻是來看美女的!話說今天美女的質量確實不高啊。”海灘上大多是三口之家來沙灘玩耍,零星的幾個美女身邊也都有雄性動物守護,並且穿著保守的泳衣款式對於廖旭來說就是災難。
“唉,沒勁,我先躺會。”晨光心中惆悵地躺下吹著海風,晨光在他們三個之中長得最為白淨,加之家境殷實,一直以來他都是驕傲的,在學校的時候他基本是不需要自己出手,女朋友也是不間斷的換,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直到遇到了石媛馨,他才體會到那句俗語: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小海每次來到海邊望著時而寧靜時而咆哮的大海,總會被神秘莫測的力量所吸引,一切都被那層混沌不透明的海水包裹著,一切都是濕潤的、鬆軟的、細膩的和變化不定的……別人都無法真正的窺見它的內心,小海對它會產生一種渴望,想深入它、洞悉它複雜莫測的世界。
“那我下去遊一會。”小海邊說邊脫掉了身上那件白色的T桖,向著大海奔跑去。
“嘿,快看,來了兩個花姑娘,喲西!”廖旭激動的拍了拍晨光的肩膀,晨光迅速地從沙灘上做起來朝他視線方向張望。
“資質一般嘛”晨光說道:“還有,你能不能別一看到美女就像鬼子上身一樣,讓人感覺很沒有節操,整體拉低了我們檔次。”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個穿短褲的是我喜歡的style,雪白的大長腿,還有緊實的小蠻腰,我喜歡~”廖旭目光緊緊盯著人家姑娘,兩手在胸前不斷摩擦,此時如果再伸個舌頭應該就更像一頭黃金巡回獵犬了吧。
“哎呀,注意你的哈喇子,都濺我身上了。”晨光摒棄的挪了挪身體。
“還剩一個沒前沒後的留給小海了,他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這款正合適他,小海呢?人呢?”廖旭把目光從美女身上轉移開向大海搜尋小海的身影。
“這個傻子遊多遠了?今天海浪可有點大,我們得趕緊示意他回來。”晨光有點著急,來的時候還是萬裏無雲的天氣,這會有好幾團烏雲不知道何時飄過來半掩半蓋住太陽,而且海風越吹越大,很顯然情況不妙。
小海哪裏能看到廖旭和晨光在海邊焦急地跳躍揮手示意他回來,此時的他向往常一樣向海的深處遊去,他的遊泳技術在整個小梅沙海洋館都是數得著的,可小海對自己泳技的自信讓他忽視了今天不平靜的海麵,七月的海麵風浪是很高的,再厲害的老手遇到風浪也是很難抵擋,漸漸的海浪越發凶猛,一浪高過一浪,一排排白花花的潮水簇擁著衝過來,聲似雷霆萬鈞,勢如萬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