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我……你該不會,崇拜我吧?”
“去你的吧。哎,我問你,你打這幾份工,都不同行業的,不是更累嗎?”
“有意的。”
“嗯?”
“我想在不同的行業,不同的領域,積累不同的經曆和經驗。”
“為什麼?”
“一呢,為事業做準備。二呢,為夢想打基礎。”
“夢想?你的夢想是什麼?”
“從一介白丁,努力奮鬥,成為社會上層的成功人士。”
“那你這……你這也夢想也太大了,實現的難度也很大啊。”
“所以,我得努力準備。你看啊,從古時到今天,從白手到成功,從底層到上流,有條通道,就在那裏,若有若無,若隱若現。要通過這條阡陌縱橫、奇險無比的羊腸小路,就要腳踏勤勞智慧,頭頂勇敢無畏,兩手還善於抓住機會。劈荊斬棘,櫛風沐雨,百折不撓,才有可能最終抵達。”張宇軒轉身正對著董舒雅,認真地說。
“哇,這麼詞。”
“想過很多遍,就用了很多詞。”
“難度這麼大,憑勤勞、智慧和機會,就能抵達嗎?”卓文婷顯得很激動。她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夢想。也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勤奮的真實原因。
“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張宇軒看望著窗外的夜空說。
“你幹嘛非要到上麵去啊?草根百姓,不挺好嗎?”卓文婷偏著頭問。
“草根是我本份。成功人士是我分身。有夢就去做,大不了夢醒成空。”張宇軒笑了。
“有這心態,我支持你做夢。”卓文婷真誠地笑了。
張宇軒聽了,激動地望著卓文婷。
卓文婷也用熱情的目光回應著他。
突然,教室熄燈了,張宇軒一時愣在了那裏。
卓文婷看著木木的張宇軒,突然吻了他一下。
張宇軒先嚇了一跳,接著抑著她一陣狂吻,隨後飛也似的跑出了教室。
卓文婷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摸了摸發熱的耳根,羞澀地笑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大膽,會突然去吻他。
之前沒有想過要這樣子啊?竟然還是我主動?怎麼回事啊?
是他的夢想,觸動了她內心那根最心顫的琴弦?
“都是夜晚惹的禍,都是夜幕你的錯。”
在夜幕的掩蓋下,什麼事都敢幹了,特別在信任的人麵前?
卓文婷笑了笑,收拾好筆記,也離開黑漆漆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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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樹蔭,照射在卓文婷柔美的臉上。
她躲閃著光照,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
嘴唇的溫度還在嗎?初吻的味,first-kiss?
觸電的感覺?心跳的感覺?那麼近?那麼遠?
遠處的那個人,還可以等待嗎?
卓文婷歎了一聲,從長椅上站起來,向林蔭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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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司馬相南和黃曉倩坐在酒店裏,桌子上已擺好了酒菜。
黃曉倩不時向外張望,焦躁不要的樣子。
“你別晃了,眼睛都給我晃暈了。軒哥說過要來,他一定會來。”司馬相南嘴上這麼說,卻也不自覺地朝外邊看了看。
“來,來,來。這麼久了,不是還沒來嗎?”黃曉倩嘟起了嘴。
“誰叫你這麼早就把我拉過來,在這兒幹等著?”
“哎,不會是,被炒魷魚了,心情不好,不來了吧”?
“切。軒哥是那樣的人啊?虧你還暗戀人家那麼久,一點兒也不懂他。”
“那有哇,我是等得著急了嘛。”
“本來還想請其他同事一起過來,你就不要他們來。你是不是想單獨約會軒哥?要不……我閃了?”
“別、別。有你在,心不慌,不會說錯話。”
“哈哈,還有你黃小妹驚慌的時候?還擔心說錯話?這次準備下決心挑明了?”
“在金元公司,軒哥、你、我,三人關係最鐵。我什麼話都跟你說,但不一定跟軒哥說,對吧?所以,等會兒你得給我紮起。”
“我是誰啊,是你哥,是你男閨蜜。”
“對啊,當哥的得給給做妹子的我紮起。哎,等會我挑明的時候,如果有什麼不對勁兒,你得給我……”
剛說到這兒,張宇軒已經走進了小酒店。
“不好意思,來晚了。”張宇軒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黃曉倩一見,迅即起身,迎了上去。
“軒哥,你來啦?”黃曉倩笑著說。
“嗨,不好意思。遇見個熟人,聊了幾句。”張宇軒坦然笑對。
“軒哥朋友多多,分分鍾皆有可能。”黃曉倩笑著和張宇軒走過來坐下了。
“嗨,軒哥,遲到了,自罰三杯。”司馬相南笑著指了指杯子。
“三杯是吧,我喝。人生三杯酒——事業、愛情和朋友。走起!”張宇軒掃了一眼點子上的酒杯,端起來爽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