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到底是誰(2 / 2)

“我知道這件事你不是那樣容易接受的。但是希望你能對得起那擔子。”

“擔子。”我抬起頭來,不想她也再看我,那是一種對我的信任。

之後她沒有告訴我更多的,隻是離開時對我說了一句,“野荷新開時,你我還會重相見。”

我一個人閉上眼,坐了一會。在腦子裏,劃掉了一個名字——黎絡。

第三天,我成功接下了公司。不過,接下後的次日,我就告了假。又用了兩天時間回西安處理了一些瑣事,醬油說:派出去盯著的夥計來報,葬禮上鬧事的那幾個表哥們,最近一段時間在雲南一帶招兵買馬,問我要不要做了他們。

我雖然知道,這一行時常會麵對這些。但不曾知道竟會這麼快,被問及。對於我這種從小就被道德法律熏陶的好好少年來說,盡管這樣的表述有些大言不慚,不過一想到,我即將的一句話,便會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不免有一些,難以接受。

這一刻,我自知無法控製我的表情,隻好背著說:“罷了,遣散就好,放了他吧!”

醬油聽後言語有些激動:“豆瓣醬,羅姥爺說過,凡是切不可心慈手軟。你不能在這個時候有婦人之仁。”

我轉了過來:“醬油啊醬油,這麼久了,你還是叫我豆瓣醬。但我不想背上人命。你知道兄弟我。”

他拍了拍我:“你一直就手軟,但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羅庚了。你現在是羅家的大當家。你要是怕,我去做掉他,算我的。”

“醬油,不是我殺的,也終究因我而死。算你的又如何,我不想你為了我,再背負那麼多了。”“可”。我捏了捏他的雙肩,“醬油,沒事的,相信我,我早就不是當年的豆瓣醬了不是嗎?”

他看著我,歎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或許,我們都是常人家的孩子該多好。”

我沒有說話,世上恐怕隻有我知道,這時候,無言是最好的答案。今晚,我們哥倆該好好喝一杯了。

逐漸醉了……

“豆瓣醬,你還記得,我為什麼,額,叫,叫你豆瓣醬嗎?”

“怎麼會不記得,要不是因為你貪吃,打破了壇子。結果,又出了遠門。俺娘以為是我。老子被我娘罰吃了一個月的豆瓣醬。你還有臉說!”

“我,我怎麼沒臉。你不叫了我這麼多年的醬油。明明大家比的是喝醋,你個兔崽子,把我的換成了一瓶醬油。讓我回去吐了一個禮拜,那一年聞到醬油就惡心。你還,你還,呃,我喝不下了。”

“沒事,再喝些,來來。”

……

……

之後,又在家裏小住了幾天。

第十天,我坐了早上的飛機飛往西藏。

丫頭和阿術已經,在機場等我了。我們坐車駛進了茫茫草原。六月的高原,草綠的發青。

車上,丫頭說:“這次,我們要到喜馬拉雅的腹地走一趟了。”

我們有過多的問什麼?

車子開了很久,因為出了一些故障。直到第二日淩晨,才開到一片名叫塔基瑪幹的草原。丫頭說,這裏有人會帶我們去古格木拉。

因為,還是淩晨,藏民直接讓我們先住下。再加上,我們給了豐厚的資金,所以他們什麼都沒有問。給我們騰出最好的一件帳篷。

六點多,我從藏民的帳子裏出來。天冷的出奇,六月的雲南和西藏,還真是天壤之別。不由得,將身上的袍子過得更緊些。草原上的清晨,天邊零星的微光肆意的叫醒沉睡的牧羊,蒸騰著綠草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