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可以說是漏鬥百出,甚至都不需要思考,就知道它是假的。
也許是家庭原因,從小在刀口上的生活,讓我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我沒有拆穿她,因為,我不知道她這樣做的動機。
我也不準備繼續深究這件事了,至少在這件事上,她是不會說實話了
我換了個問題,問她:“剛才那些僵屍,為什麼會以為這個鈴鐺而停下來。難道歐陽氏已經牛逼到了,可以控製死人了嗎?”
她說話前,盡管很細微,但我還是看到了。我沒有繼續上個問題,她眼神裏的是一種躲過一劫的輕鬆感。對於新的問題,她的姿態,讓我知道,接下來的話,她沒有必要騙我。
“僵屍,不,不。那種東西是死物。而剛才那隻可不是。與其說是死物,應該說是毒物。”說完,變了笑了一下。那一笑真的很冷。
不過這一笑,讓我覺得莫名其妙,“不是死的,難不成是活的。”突然,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閃過“不會吧?”
“你想的沒錯,那些都是活人,或者更為貼切的講,是怪物”
“怎麼說?”
“這些可都是活了快千年的怪物了!”
“咳——咳!”
“你怎麼了?”她問我。
“沒怎麼,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咳!你繼續說。”
“哎,歐陽氏一族建立初期,為了給皇帝煉製不死藥。常常以人試毒。周而複始,毒人便越積越多。皇帝怕此事敗露,盡失民心,加上,空錦的本意也不希望這般。便中止了實驗。準備用餘生為這些毒人解毒,以償還他們。可造化弄人,年已八十歲的空錦,染上了風寒。他知道自己歸期不遠。便找來自己唯一的兒子——塚植。將典籍裏的東西,毫無保留的傳給了塚植。並告知塚植,希望他盡力為那些毒人解毒,倘若實在不行,就訓化毒人。空錦死後,塚植找來所有的長老們,為毒人解毒。卻一直都未成功。由於反複的試毒、煉毒。這些毒人的軀體早已不堪重負。這些毒人的意識在一天天喪失。皮膚開始出現屍斑,接著一步步潰爛。眼球開始變渾濁。毛發開始脫落,體溫也不斷下降,呈現死人的狀態。變異還在不斷加快,還在不斷的惡化。其中年長的一批毒人,有的已有上百歲,並且,不會正常死亡。他父親留給他的迷信裏的事情,似乎應驗了。塚植唯恐這些毒人不斷惡化,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日後為禍眾人。他隻能啟動藥蠱。他將三百隻藥蠱送進神農架的塚陵。自己也進去了。之後的五年,他再也沒有出來過。家族的事務,便由長老們代勞。”
“那後來呢?”
“期間,沒有人知道發生過什麼。五年後,無故鳥從陵墓裏飛了出來,召集眾人前去神農架。啟封,毒人訓成了。塚植帶所有人去見了毒人。所有人都恐懼那東西。那些所謂的毒人,早已喪失了人性,全身除過還有點人形之外,難以言表。且凶殘異常,行為迅猛。而塚植,也多了一隻手鈴。鈴起,鬼動。可以隨心操作那些毒人。他交給五位密修者一人二十八隻,守星官每人五隻,餘下的一百二十八隻留在陵塚。其餘的送進各大古墓。不僅如此,他給了五位長老,不同的法器,分別傳授了不同的秘術。也交個他們養育毒人、控製毒人的辦法。”
歐陽氏一族的曆史實在讓人咋舌。而故事中的缺口,就像久年的傷疤一般,越撓越癢人心。明顯的尾巴,讓人不住去捉摸。那到底是混淆視聽,還是為了隱藏什麼。我從未想過,一切從頭查起,竟會這般麻煩。看來,家族的內亂,早已超過了我的想象。以至於密修者也如此的隱飾。
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這一切,我恐怕,沒有辦法控製事情的走向了。
我也累了,那是身體與心靈的怠惰。我想我還是先好好的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