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空曠的石室中,一名身穿五彩霓衣頭戴金翎赤釵的年輕女子手腳上上套著滿了枷鎖,沉重的鐵鏈將其瘦小的身形拉成了一個大字。此時的她緊閉著雙眼,腦袋無力的搭在一邊,生死不知。
是什麼樣的重罪竟讓其受如此的禁錮呢?任誰看到都會覺得這有些興師動眾了吧,可是事實確實如此麼?
不多時,一位身穿白色漢服,披頭散發的青年男子,步履穩健的走了進來。青年止於少女身前一丈左右,抬起頭,深邃的目光直視著年輕女子“狐妖,害人以修妖道,百年成妖,始**氣,千年化形,方成小道,為妖狐者,無一不害人無數,人人得而誅之!”青年停下,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少女,麵容未便,又一句無比氣勢的話語頃刻吼來“妖狐,你可知罪?”
女子無絲毫動靜。青年見此,麵容仍未變化,雙手結印,一道金光筆直的打在了女子身上。頃刻間,她的身軀光芒萬丈。
持續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時間,青年臉上不禁有了詫異的神情,他停下結印,轉而手撫下頜思考了片刻,之後又仿佛決定了什麼一般,快速打出幾個手印。隨之,仿若自身的一個虛影從其身上膨脹起來,大約膨脹了一二分,虛影開始漸漸清晰,後又縮小到與青年自身重合。此過程看似複雜,但完成隻在轉瞬之間。
如此這般之後,青年縱身一躍,但其行徑卻不似跳躍,反而勻速飛升起來。大概飛到與女子身形水平,青年開始緊張的打量起她的狀況。
時間慢慢地流逝,青年臉上的緊張,卻沒有絲毫因為適應而較少,不知過了多久,這緊張的神色才漸漸褪去,臉上轉而露出了喜悅的神情,仿佛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此妖總算除了,”從顫抖的話語中,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青年心中的激動。他落地的過程不再沉著,走出石室時的腳步也不再沉穩,慌亂中甚至忘記了關閉石門,等過了大半天才又跑回來關了一次。
從這以後,石門再也沒有打開過。密不透風的石室儼然變成了一座暗無天日的墳墓。
時間,是一種度量單位。聰明的人為了提高效率,把一件已經曆過無數次的事情從始到終的過程作為尺子,衡量另一件並不熟悉的過程。起初這樣的尺子有無數把,相互之間轉化的時候非常麻煩。於是善於總結的人,提出製造一種完成最簡單的過程作為計量所有過程的尺子,這個尺子就是藏在那個被稱為鍾表的小盒子中齒輪轉動的過程。從此,時間開始形象化。
時間空間一直都是結伴同行的。提起其中一個,人們不自覺的就會想起另外一個。敏感的人知道,時間和空間它們自己也是心有靈犀的。然而,石室這獨立的空間,卻仿佛永遠失去了時間一般。這裏的一切一成不變,沒有動靜,沒有風,沒有聲音,甚至連溫度都未曾變過。這裏根本不需要時間來度量。
如果石室有思想,它肯定會傷心的。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終於又重新開始流動。突然,石室中兩道流光一閃兩滅,而後又微微的閃耀了兩下,最終總算明亮起來。竟是早該死去的狐妖,睜開了的兩輪仿佛明月般的雙目。
兩輪明月迷茫而又虛弱的看了看四周,待大致了解了現在的情況之後,一個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裏是哪?”語句雖短,但聲音卻如天籟一般,若不是有些虛弱,那能比百靈鳥的聲音還要動人。
少女嚐試扭動身體,卻發現憑這力量身體無法移動分毫的。
“我擦,這他麼是在逗我麼?”
“我擦,這他麼是在逗我麼?”少女小嘴微張卻吐露出了與他形象完全不符的話來。這也難怪,任誰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被鎖在了一個烏漆墨黑的小黑屋裏邊,還一動也不能不動的,都會像她這樣生氣吧。盡管如此,卻也無法掩蓋一個事實,這個女孩的靈魂,已經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妖狐的了。說到這個靈魂的身份,可著實不一般,不是說他是何方神聖,其乃是一個穿越者。
王強,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生。和其他人一樣擁有身為獨生子女的孤獨幼年,和其他人一樣在盛行體罰的小學當中經受“愛之深,責之切”的教育,和其他人一樣因為叛逆初中的時候差點淪為輟學的混混兒,和其他人一樣勉勉強強考上了一所普普通通的二流大學,最後當然也和其他人一樣遇上了就業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