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夜妖突然就笑了出來。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夜妖也多少有些了解了張小沙的性子，她這樣，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定然是因為著急。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擔心他吧。可是，假如他知道了你能為他擔心，是不是，還能走得那麼瀟灑了？”夜妖雖然在笑，可是，張小沙總能感到那笑容背後的悲哀。
心裏沒來由的一緊，張小沙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隻是在聽到夜妖這麼說話的時候，她有種害怕的感覺。
“莫天炎到底在哪裏？”張小沙一把拉住夜妖的脖領子，將他拉近自己，看著他那雙狹長妖冶的眸子，張小沙直想掐死他，“他走了？走去哪裏了？”
“他說了，他不想再見到你了，至於具體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夜妖的話，就像是在報複一樣，看到她為了sun著急的樣子，他怎麼就這麼開心？
“媽的！”張小沙咒罵了一句，突然感到自己的情緒有點過於激動了，連她自己都覺得不正常了，“愛說不說！”
一把將夜妖推開，張小沙也懶得再去搭理他。
如果這個人來這裏就是為了要讓她著急讓她生氣，對不起，她張小沙沒時間奉陪！
“你也不過就隻有這麼點耐心。”夜妖的口氣中，有著很明顯的諷刺，看向手術室的紅燈，夜妖眯了眯眼，“為了她，你什麼都可以做，可是，誰又能記住你的好？”
夜妖的最後這句話，是喃喃的自語，顯然張小沙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重要嗎？”這次夜妖的臉上嘲笑的意味很是明顯，“張小沙，我隻是想告訴你一句，他是真的愛你，他也從來都沒做過傷害你的事情，若是真的有錯，也都是我的錯。現在事情也都已經過去了，他也已經走了，所以我現在請求你，不要去恨他。”
這是張小沙記憶中，夜妖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說話。
他跟莫天炎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張小沙從來都不知道他會在有一天露出這麼複雜的情緒，對著她說出今天這些話來。
恨嗎？
就連張小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莫天炎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感覺了，說恨，她現在早就不知道要怎麼恨他了。
幾年後的再次見到，他的變化的確是非常大，大到連她都覺得好像前後者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了似的。
隻是，她的記憶她的思想，卻仿佛一直停留在多年前，始終沒有辦法對過去釋懷。
現在想想，他的確對她很好。
隻是，那種好的感情，她沒有辦法去做任何回報，因為有了沈非凡，所以她隻能逃避著莫天炎。
“若說原來的莫天炎是讓我恨著的，隻是四年前他的再次出現，和一直以來的相處中，即便想欺騙自己，但是我卻始終沒辦法將他恨起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張小沙苦笑了一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他能幸福，隻是，能給他幸福的，並不是我。”